第一章 天外之人，岐山之上！[第2页/共2页]

“当年你我二人初度相见，你那天赋就震惊到了我，我心中冷静发誓，你是我平生的敌手。”

少年盘坐在一块奇石之上，双目紧闭，其气味悠长。一呼，一吸，都是恰到好处。

行未几时，李牧回到观前。庞大的观门巍但是立，门边有两根灰色的石柱，在其下方各有一座石雕，别离是一虎一鹤，观门前的青砖上尽是积雪，灰色的瓦片早已变得纯白，那翻开的观门足有一丈之高，与其说是观门，不如说是宫门更加贴切一点。

悄悄一个回身，脚步轻点，李牧从奇石之上跃下。天上传来一声鹤唳，一只白翅大鹤从不远处的雪松林中缓缓飞起，单翼一展足有七尺之长。

“唔，时候到了，得赶在早课之前回到观中。”

当年黄粱一梦，来到这个天下，现在的本身已然是这纯阳观的一名入室弟子。

“纯阳观！”

李牧哼着小曲，婉转的鼻音回荡在这条羊肠小道之上，丝丝的白雾满盈开来，如同一副仙卷。

也是在那梦中，曾经见到那单身躯足以压盖彼苍的巨兽。那巨兽太大了，大到底子看不见它的真身，只要一只胳膊伏在地上，仅仅如此，就已经覆盖了百万里的荒漠。

摇了点头，不再去想那些旧事，既然来到这方六合，那便已经是这方之人。

这一呼一吸深深的印刻在李牧的脑中，比及醒来的时候，脑中莫名其妙的便有了这呼吸的法门。

昂首望了望天，李牧眯了眯眼，在那天涯，已然呈现了一抹鱼肚白。

凛天城位于北荒高原的东部，其四周雪山连绵，剑峰耸峙。

汉朝，还是东汉王朝，但又有些许分歧，这里的天下庞大非常，即便是全部汉朝在这个天下也不过是一弹丸之地。

“李牧？”

少年羽士打量了一下李牧，神情冷酷，道：“如何，又去白鹤崖修炼你那吐息之法了？”

许石摇点头，回过身去，抖了一下袖袍，此时恰是太阳升起之刻，火红的光辉映照在东方的苍穹之上，洒落群山。许石看着太阳，一向以来没有神采的脸庞终究动了一下，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仿佛这刺眼的大日恰是为他而升。

“修行那呼吸法已然十年，当年身回稚童，落入这方六合，倒是实在让我苍茫了好久。”

李牧微微张口，轻声背诵道经。

李牧看着那三个古朴的大字，心中不免微微有些感慨。

石碑上没有描画任何东西，一如宿世那武则天的无字碑。

它悄悄吸了一口气，数百万里的荒漠便落入酷寒的夏季，大雪纷飞，暴风骤起；它悄悄呼出一口气，冰雪溶解，春回大地。

许石眼里有一抹绝望和冷酷之色一闪而过，背负双手，面朝群山。李牧悄悄的听着，不发一言。

李牧点点头道：“不错，功课不敢荒废，我天然是去了白鹤崖。”顿了顿，李牧道：“如何，本日你竟然会这么早就起来？这玄阳殿还未开，茅草堂也没有师兄在，早早的来到这里，莫非是破境了？”

“当我晓得，你回绝了纯阳三脉的聘请，却在白鹤崖上打坐的时候。我的内心是极其不解的，直到现在，我也不能明白，为甚么你当初要回绝纯阳三脉的聘请，你可晓得，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