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复员(2)[第2页/共4页]

那天是初六，赵红兵带二狗和晓波去李四的单位玩。按本地的民风，秧歌队该出来了，先是在大街上吹吹打打，然后挨个单位去拜年，说是拜年，实在就是变相地要钱。那年仿佛有五六支秧歌队，他们挨个要钱，的确能烦死人。而当时，李四则卖力给这些秧歌队发钱。

“你别欺侮甲士！”

产生在赵红兵身上的这件事，放在现在必定不算甚么，如果有人现在去纪检委或反贪局去说谁谁谁因为这事儿败北，那大师必定会说这告状的人有病。

正在这时，插手完团拜的赵爷爷返来了。推开门时，他正都雅见本身的爱犬尾巴上绑着一挂鞭炮在楼顶疾走的那一幕，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朝小纪走了畴昔，上去就是一脚。二狗不得不平气赵爷爷，因为他底子没瞥见是谁系的鞭炮，但他精确无误地踢了小纪一脚。看来赵爷爷对赵红兵这几个朋友是了如指掌。

赵红兵说：“你们就这么糟蹋国度的钱？”

李主任说：“是啊，如何？不吃如何办？”

赵红兵被分派到某银行的办公室事情。所谓办公室就是卖力接待客人，帮带领安排安排活动的处所，是个肥差。赵红兵长得精力，穿得利索，固然当了几年的大头兵，但看起来还是温文尔雅，身上没有经历过烽火以后特有的匪气。银行的行长一眼就看中了他，心想：把这小伙子放在办公室，必定进步银行的形象啊！

在这以后的14年里，不晓得为甚么，赵红兵再也没在任何场合中主动提到本身曾经是个从戎的，起码二狗再也没传闻过。即便战友集会，在一起回想当年一起从戎的事，赵红兵也避而不言，从不参与会商。

等他第七次作势要点这个双响的时候，秧歌队全部队员已经冲出院外，并且看起来还是心悸不已，个个捂着耳朵，惊骇地看着院内，再没一小我敢出来了。因为，他们都晓得院里有个大号火药包。

鞭炮的巨响、狼狗在房顶上疾走的惨痛号叫、小纪的狂笑，这组镜头给二狗留下了极其深切的印象。

“你个臭从戎的，别觉得当了几天兵便能够来经验我了，谁他妈的用你庇护！”

这句话李主任没能说完，这也是李主任在以后的半个月里最后的半句话。这半句话以后，整层楼都听到了山崩地裂的一声巨响，然后又闻声“哗啦”一声。

“游了，我嗓子都喊哑了。”

“踹了多少脚？”

“去你妈的，你算个甚么玩意儿，你说谁呢！”李主任也不是善茬。

“被炸大使馆又不是甚么功德，有甚么搞笑的？”

李主任笑嘻嘻地喷着酒气说：“小赵，别闹，李叔办事呢，给带领早晨订桌呢。”

李主任终究从赵红兵的语气入耳出来这不是在跟他开打趣了，说：“小赵，你明天中午就没去喝酒吗？莫非你就没糟蹋国度的钱吗？”赵红兵一时有点语塞，说：“中午我是去了，但我下次不会去。”“你爱去不去，别挡着我打电话。”李主任扒开赵红兵的手，终究不耐烦了。被扒开手的赵红兵火气上来了，操着他们赵家独占的大嗓门吼了一嗓子：“你们这帮蛀虫，你们这帮蛆！”请重视，他喊的是“你们这帮蛆”，而不是“你这个蛆”，他这是连行长一起骂了。

“游行那天根基上满是市里几个高校和中专的门生，但是你晓得不，那天游行在最前面、标语喊得最响、别人只游半天他却游行了一整天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