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复员(7)[第1页/共4页]
孙大伟的这套装束,很快就为其他待业青年所争相仿照。“飞鸽自行车”、“黑背狼狗”、“单卡灌音机”、“旧军棉袄”、“吉他”这几大件是当年青年们最时髦的行头。到了1987年,已经满大街都是“孙大伟”了。
“我踢了他手腕今后他的枪走火了,这一枪过后绝对有人敢开第二枪。这枪如果没响,他们的枪就是废铁。”赵红兵持续说。
“二虎!操他妈的!”被捅了这么多刀,小纪竟然还中气实足。
“谁呀?”二虎的声音。
凌晨4点多,天完整还是黑的,二虎带着十四五小我从家里出去了。他们没有发明胡同口紧紧盯着他们的那两双狼一样的眼睛,径直去了东郊每日停业最早的“抻面大骨头馆”喝酒,庆贺前夕的完胜。费四看他们人多,忍住没脱手。约一个半小时后,二虎返来了,只带着一小我返来的,就是在前天早晨第一个拿着枪顶住费四的阿谁――过后晓得,那是二虎的亲弟弟,大师都叫他三虎子。
“大伟,你去查一下他的地点,其他的兄弟筹办家伙。”
二狗无法地跑出去开门。
“带来了……”
当二虎和三虎子走到胡同口时,天刚蒙蒙亮。二人明显刚喝完酒,走路摇摇摆晃,再次忽视了在胡同口柴堆前的费四和李四。当二虎和三虎子要去开门的时候,已经在冰天雪地中足足等了五个小时的李四和费四从他们背后冲上去,将三虎子扎倒……
“我们要逃亡天涯一辈子吗?那我们的家人如何办?”费四固然极其鲁莽,但他格外孝敬,很惦记家中的老爸老妈。
21点摆布,人已经都带着家伙在病院楼下调集了,各自带上了本身擅用的兵器。孙大伟却没有查到二虎家的地点。
“二叔(二狗一向管赵红兵叫二叔)、李叔快出来!纪叔受伤啦!”二狗哭着喊。
“二狗,去开门。”孙大伟老是欺负二狗。
孙大伟和李武来到赵红兵家时,赵红兵正穿戴赵爷爷那件深蓝色毛猜中山装照镜子。孙大伟走上前去,要求赵红兵说:“红兵哥哥,别照了,镜子都要被照碎了。”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血人。二狗胆量一贯很大,但是见到一个浑身都在淌血的人,也不由吓得喊了起来。二狗定下神来一看,是小纪,军棉袄上满是血。
“打呀,你打呀!”费四喊。
实在,费四和李四的脾气和胆量不在张岳之下,特别在明天受此奇耻大辱以后。李四和费四从病院出去后底子就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毛纺厂宿舍二虎的家。李四拿的是他那把惯用的头被削尖的钢管,而费四拿的是一把剔骨钢刀。
“他把小纪弄甚么样,我就要他今晚变成甚么样。”和小纪干系最好的费四说。
1986年,孙大伟总骑着张岳那辆极新的飞鸽牌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他那银色方盒的单卡灌音机。装着干电池的灌音机向来都放到最大的音量,灌音机里首要放两首歌:一首是《上海滩》;别的一首是《陈真》的主题曲,详细叫甚么名字二狗忘了,只记得歌词仿佛是“好小子,这是你的家,天井高雅……把鲜血洒”。他还穿戴一件跟费四要的旧军棉袄,背着他那把破吉他,背面跟着赵红兵家的狼狗,每天在市里的首要干道上骑着自行车吼怒而过。上到老头老太太,下到三岁顽童,根基上没人不熟谙这个“酷爱音乐”的大瘦子。当时孙大伟的那辆85款飞鸽自行车加上阿谁单卡灌音机,比十几年后的踏板摩托车可牛多了。
“我不信抓不到二虎落单的时候!”费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