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王门焚匾的善恶之名[第1页/共4页]
王仲修呵呵轻笑道:“便是不成,我华阳王氏也能正了名声,至于前事……岂能因噎废食,我华阳王氏本家后辈已不在朝堂,恰是冬眠之时,又能惹来甚么大祸?就说这王门焚匾一事,看在外人眼里,是大大落了我华阳王氏的脸面。待传到汴梁,入了蔡太师的耳,哈哈一笑间,不正纾解了他对我们王家的积怨?”
之前赵梓还是要装装模样,视王冲为待罪之人,派了衙役来林院守着。但王仲修已回了禹泽庄,赵梓信赖华阳王氏会做出明智的挑选,以是连这模样也不摆了。
王宣叹道:“还是茂崖见地深远……”
也不晓得他说的是王相公家的胆量,还是那些不是他部下一合之敌的仆人。
那老迈父老点头叹道:“歧公位高名重,跻但是立,就如这乌头门普通,自要承下更多风雨,也怨不得别人。”
老者凝睇残破的牌坊,感念深长隧道:“烧了也好……”
王宣微微抽气:“茂崖是说,我们不但不究查此子之过,还要纳他入族?”
此时他才重视到王仲修身后的年青人,见得王宣扣问,年青人上前膜拜:“侄孙王昂,见过十三太爷。”
四天前,县衙刑案收到王全杀妻伤人案的案报不久,南湾乡的保正又吃紧突入县衙,报说王彦中被人挟制,王冲照顾兵刃去了华阳王氏的宅院讨要父亲。
王冲苦笑道:“哪是算得准,不过是王相公家本身重视名声,如果换了另一家,我怕躲还来不及。”
听得王仲修的四弟王仲岏又招到一个即将成为进士的半子,王宣也动容了,王昂在一边忍不住道:“就怕那对父子不承情,或是再成了王珫王仲甫父子。”
王仲修道:“赵梓是程伊川的弟子……”
王十一伸展着胳膊,畅快隧道:“二郎公然算得准,王相公家……也不过如此!”
王宣乌黑胡子抖了一阵,无法地挤出两个字:“不敢……”
王仲修道:“观其行事,算得君子君子,这是许翰林的原话。”
“明公珍惜,小子铭感五内,论语已抄到《公冶长》一篇,上公堂前定能抄完。”
牌坊那四柱三间主体还是好好的,上端的两层横阁却成了一团焦糊,二层横阁,以本来匾额地点的位置为中间,镂空出一个大缺口,看上去就像是喷吐着焰火的妖魔自苍穹扑下,一口咬残了牌坊。
固然不久后究竟水落石出,王仲端得以昭雪,蔡京也是以落职,但华阳王氏与蔡京的夙怨也就此种下,如果识人不明,焉知是不是又种下了祸因?
“这上面挂着的匾额,已经换了几次,最早是李邦直(李清臣)亲书。而后歧公入元佑党籍,就被摘了下来。五年前郑达夫初拜枢密,元佑之禁稍松,已有复歧公名谥之议,郑达夫才又写了这匾。不过刚挂上去不久,郑达夫就失位,当时十三叔就有了考虑,摘了原匾,仿刻了一副挂上去。”
王冲是至心诚意地感激赵梓,那一夜里,他用火箭射匾,本来只想在匾上留下点陈迹。却没想到,不知是那匾造得精致不堪,还是上天捣蛋,降下干风互助,竟然把牌坊全部顶端都给烧了。
“你有这孝心是好的,可行事过分孟浪,分歧君子之义。罚你先抄《论语》,也是要你再品圣贤之言,检验之前所为。”
王宣不甘隧道:“最多不过管驭下人不严,那王二郎但是焚了我们王氏的牌坊,毁了歧公的匾额!此辱太过,却要我们放过那愣头小子!”
接下来他就将寻觅王彦中一事列为要务,优先措置,而王冲焚匾之事则丢在一边,等着华阳王氏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