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皇后有喜[第2页/共2页]
“朕已几日未曾与瑾儿一同用膳了吧,本日便不走了……”嗅着瑾皇后身上披收回来的淡淡婢女,心境渐安。一股倦意袭了上来,顺启帝视线渐沉,缓缓闭上,他的皇后总能令他舒心、安稳。
“回皇上,皇后娘娘刚用了一盏燕窝,这会子正在东暖阁小憩。”
顺启帝轻捋唇上短须,本身好似老了。
“是……”璎珞姑姑见礼,带着东暖阁中一众宫人退出。
晌午的阳光,透过窗棂投影在榻上美人如白瓷普通的肌肤上,连毛细血管都似清楚的闪现出来,细嫩的一如豆蔻韶华的闺女。
待步出东暖阁却又转头,叮嘱道:“瑾儿,朕去去便回,你若累了就再去软榻歪上会子。”
瑾皇后可贵暴露调皮一笑,道:“臣妾免得,您便快些去吧。”
“瑾儿,莫动。”顺启帝大手重压于美人肩上。四下无人之时,他总爱这般唤她,似有一种道不明的密切在两人间活动。
“嗯?何喜之有?”顺启帝手上朱批未停。
回话的小宫人更是一惊。
御书房内。
掐金丝荷花并蒂的景泰兰熏香炉中,升起丝丝缕缕的轻雾,满盈出阵阵叫不着名的浓香。
“都下去吧。”
“皇上龙体乃国之底子,切莫过分忧心了。”柔荑翻转,抚上顺启帝大掌。
“臣妾无碍,倒是皇上,听闻小庆子说,这几日来皇上一向宿于御书房中,多夜未曾好眠了。”瑾皇后朱唇缓起,眸光流转,专注的望着顺启帝。
“唉!这天下大旱光阴已久啊……”顺启帝轻叹一声。这天下大旱,民不聊生,国之将乱啊,怎可不忧心。
“哼!有何可忧思的?”未待吉安将话讲完,顺启帝手中黑子重重落于棋盘之上,面色微沉。
顺启帝抬手挑珠帘,步入里间。
顺启帝星目含笑,唇角微微上扬。他的皇后表情好时会读《乐府诗集》、《诗经》、《杂记》,表情烦乱时会看《史记》、《大学》、《孙子兵法》。小酌浅醉之时会高唱《将进酒》,虽少之又少,却令他总想掬住那一时的调皮慵懒。
顺启帝嘴角微微上挑,深深望了她一眼,未再多言,抿薄唇,走了出去。
“奴婢回禀迎嫔娘娘,今儿个皇后娘娘诊……出了喜脉,皇上自御书房去了坤泰宫便……便未曾分开……”榻前跪着的小宫人谨慎翼翼的回说,微颤的语音越来越小。
“坤泰宫的小庆子方才来禀,今儿个太医存候然脉,诊出皇后喜脉已有月余。”吉安察言观色道。
步入坤泰宫,守宫门的小寺人仓猝跪倒叩拜,欲要传禀却被顺启帝抬手止住,问道:“皇后安好?”
“哼!”榻上的美妊妇迎嫔娇哼一声,抬手间榻几上掐金丝的青玉茶盏便落于地上,摔了个粉粉碎。
“吉安,摆驾坤泰宫。”顺启帝起家,拢袍袖,说道。
“这甚么这,快去!”美人立目。
“嗯。”顺启帝沉声,摆了摆手,表示世人不必跟从,抬脚步入东暖阁中。
“皇上,还是去看上一看吧。”一旁的瑾皇后抬首凝眸,将白玉柔荑落于顺启帝手背,悄悄拍抚。
“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福。”皇后的随身近侍璎珞姑姑见顺启帝出去,仓猝起家膜拜。
就见吉安来禀:“皇上,刚迎喜斋的小澄子来回说,迎嫔娘娘身子不大好,见了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