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证据[第2页/共3页]
官道中间是一个湖泊,湖泊里生着很多荷花。昨天下了一夜雨,明天荷花映着初晴绽放,一朵一朵,红黄白粉,凹凸错落,像是一个个笑逐颜开的少女,在轻风中轻摆腰肢,向着行人请安。
“哦,感谢。实在我会泅水。就是被蛇缠住脚,一时慌了神。”谭铃音说着,坐起家体,这时候她才发明,她手里仿佛抓着一样东西。
午休过后,唐天远精力饱满,一个挨一个提审了羁侯所里的四小我。这不算正式的升堂,是以唐天远只在退思堂见了他们,除了他和谭铃音,摆布并无旁人。
谭铃音低头看到脚上的蛇,吓得嗷嗷怪叫,张牙舞爪,“蛇!蛇!蛇!!!”她用力甩着脚,甩了半天也不顶用,情急之下又在地上胡乱跑。刚下过雨的空中长了青苔,非常湿滑,谭铃音一不谨慎滑了一下,滋溜溜――噗通――
齐员外说话吞吞吐吐,连谭铃音都听出不对劲了。她昂首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县令大人,发明他仍然态度暖和,并未筹算发威打单齐员外。
“现在还不是发威的时候,我内心稀有。”
齐员外斩钉截铁地点头,“没有。小女因小有姿色,登门求亲之人倒也很多,只是尚未找到班配的。”
“这个……是如许的,我夫人她……她感觉子通和我女儿八字相克,是以不太喜好他借住在我家。”
唐天远又扶额。他真是看不明白这谭铃音。要说她傻吧,她脑筋也挺好使的;可要说她不傻吧,恰好她每天干傻事儿,傻到别人都不美意义再添一脚了。
唐天远方才只存眷谭铃音的性命,并未留意其他,现在也发明这承担了。
蛇:“……”
谭铃音表情好,没理睬他。她兴冲冲地把承担翻开,看到内里有好几块金砖,另有泡湿了的银票,另有几件金金饰。谭铃音看得眼睛都直了。
唐天远的目光落在她的脚边,那边盘着一条蛇。蛇怕热,这几天它大抵是热狠了,好不轻易风凉了一回,因而出来透口气乘个凉。
这么丢人,又怎敢托大。谭铃音把手背到身后,一本端庄道,“大人,我感觉逃婚、私奔并不是甚么肮脏事。后代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凭甚么婚事必然要听父母的?”
“他是我的外甥卫子通。家妹伉俪早亡,我这外甥自小便住在我家,我们亲同父子。”
一阵水流击打了他的面门,因离得太近,他未能躲开,那感受像是被人迎头泼了一碗凉茶。唐天远很思疑谭铃音是专门留着这一口水来喷他的。
她把方才记录的文书归置了一边,清算安妥,拿给唐天远过目,一边问道,“周县丞呢?”
噗――!
四小我就有四个版本,要说里头没鬼,阎王爷都不信。
“你你你你干吗?!”
唐天远晓得谭铃音说得有事理,他也思疑卫子通和齐蕙的干系,不过看到谭铃音说得鼓起,他又嘴巴痒痒,挖苦道,“逃婚,私奔,幽会。你一个女人,脑筋里整天想些甚么?”
接下来是齐蕙的贴身丫环,这小丫环有个崇高的名字叫玉环。玉环重新到尾哭哭啼啼的,关于卫子通有另一番说辞:表少爷是蜜斯的表哥,两人男女有别,蜜斯和他不熟。
“你没事儿吧?”县太爷终究为这傻帽儿佩服,不再毒舌,体贴起她来。
谭铃音不屑,“别觉得夸我两句就管用。”
嗷疼!谭铃音面庞扭曲,把手拿起来放在嘴边吹啊吹。她的掌心火辣辣的疼,还发麻,手指因过分用力,被桌面震得像是要酥掉……公然气势也不是甚么人都能装的,她本来爪子就痛,现在更是痛上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