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故人[第1页/共3页]

陶璋气得恨不得当场跳起来跟他搏斗，归正这类事他也干过。但赵昔收徒时跟他商定，他入他门下后，须得修身养性，纨绔后辈那些骄横恶习一概不能再犯。若让他闻声风声，师徒缘分便算是断了。

陶璋的减膘也垂垂有了效果，赵昔说到做到，收他为徒。因为人在师门外，不做多的繁文缛节，只让陶璋敬了茶，往地下磕了个头，便算是入门了。

赵昔道：“这是我在戏苍山熟谙的一名朋友，曾多番助我出险。林兄，这是我温师兄，温石桥。”

后者好言劝他道：“你不睬他不就得了，就当卖我个面子。”

泉门是自前人杰地灵之地，世家大族不堪凡几。冼家更是泉门首屈一指的大户，据传祖上曾是朝中大官，厥后去官改号，做了一名儒侠，云游四海，最后在泉门定居，自创了一套武功留与先人。

陶璋烦得很，对请他来的世家弟子道：“早知你请了他，我就不来了。”

这是赵昔教他的一个防身的方剂，配好的药磨成粉末，洒在人身上，可令人痛痒难当。陶璋坏心一起，便装出一副笑容，趁和李公子敬酒时，暗中洒了些药粉在他手腕上。

李公子一口酒没喝完，公然滚在地上嗷嗷叫，陶璋暗笑不已，可眼看着李公子翻来滚去，唔里哇啦地乱叫，又感觉这一幕似曾了解，不由思考起来。

“你如何……这幅模样……”

比拟玄英的灵性，陶璋的表示老是不尽人意，药书背得七七八八，穴位也记不全。赵昔也未几做苛求，比及他把药典记了一小部分后，便教他看脉象拟药方，偶然表情好了，还教他一两个独门的方剂。

那人很不耐烦道：“看来非得切下你一只手来，才算教你个乖。”

陶璋勉强爬起来，看了一眼那人的模样，剑眉星目，长身玉立，倒是个一等一漂亮萧洒的美女人。

“……”林朝瞥了他一眼。小瘦子减下膘以后，五官表面了了了很多，稍稍能入眼了。

陶璋没何如，只得诚恳在他前面出了酒馆，一起上想绕路逃脱，走了一大圈，觉得把人甩脱了，一昂首，对方就站在本身五丈开外。

这仇家姓李，纨绔后辈争风惹事是常事，不过这两人家世相称，李家还曾筹算将长女许配给陶璋的兄长。要晓得李蜜斯是嫡出，嫁给陶璋庶出的兄长，也算是高攀了，谁知被陶璋兄长一口回绝。李蜜斯倾慕陶至公子已久，说媒遭拒，成了人家的笑柄，悲伤不已。她弟弟见长姐受了委曲，这头就跟陶璋杠上了。

房间仆人本该早已入眠，此时却点起了灯，两道人影投射在纸窗上，细碎的话语声传来。

那些弟子在窗边的位置坐定，小二殷勤地倒茶上菜，赵昔这边两人默不出声地吃完午餐，不起眼地分开了。

刚下了楼，沿着天井的游廊往外走，俄然一只手从后袭来，悄悄松松提起陶璋的后背衣裳。陶璋的小厮张嘴要叫人，被那人顺手拿了样东西打在脖颈上，立即晕了畴昔。

“……”林朝沉默，大抵是不想说话。

陶璋不晓得他是何来源，不想牵涉到赵昔，便用心道：“你安知我师父姓孙？”

陶璋只得入坐，那李公子走出去，因为陶璋瘦了很多，几乎没认出来，等认清楚以后，便出言讽刺，甚么学陶至公子，东施效颦之类的话。

“你师父？”那人轻笑一声，问道：“师父姓孙，还是姓赵？”

陶家与泉门的浩繁世家俱都交好，陶璋即使想用心学习医术，也不得不代替家属去应一些世家后辈的酒宴，却不想碰上他在都城的一个死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