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四回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第4页/共5页]
还是仍跪在地上的大杨氏见他父子两个闹得不像了,怕容湛真一怒之下去了衙门告她,就算衙门不能拿她如何样,传了出去,也够丢人的,且也怕坏了她本日的事,让她出更多的银子,因忙含泪劝道:“侯爷且息怒,原是妾身做事不周,也怨不得大爷大奶奶活力,妾身这便向大爷大奶奶赔罪。”
说来这事儿还真得感激谈夫人,若不是当年她为他们姐弟方方面面都策划到了,给她留下了那么多得力无能之人,她还真不能在这么短短的几日内,便查到大杨氏在内里放债和擅自购置良田之事。本来她只是思疑,大杨氏昧了容湛那么多银子,可看她的吃穿用度和屋里的安排,乃至容潜与容浅菡一双后代的吃穿用度,都不见得有多豪华,那那些银子到底去了那里呢?总不能真填了宁平侯府积年来的亏空罢?那大杨氏就不该叫大杨氏,该改名叫圣母玛利亚了!
大杨氏心急如焚,被太夫人和宁平侯看到手心不住的发烫冒虚汗,半晌方含泪看向宁平侯,泣道:“侯爷,如许的罪名,也是能平空往妾身身上安的吗?大爷与大奶奶这是要生生逼妾身去死啊!”
大杨氏浑身颤抖,摇摇欲坠,广大衣袖下的指甲都被她生生给折断了,方强压下满心的怨毒和破口痛骂容湛的打动,泫然欲泣的向太夫人道:“母亲,儿媳是真的一两银子也再拿不出来了,大爷这不是生生要逼我去死吗?”
宁平侯却因容湛提及了秦氏以及孝义,于情于理都不好再开这个口,便只是三缄其口,并不为大杨氏讨情。
又想到,那些借票和地契一贯都是由平妈妈收在她屋子里的,小贱人再奸刁,也应当想不到她会将那般首要的东西放在一个下人屋里,既是如此,倒不如真让太夫人令人去搜一搜,不便能够既消弭太夫人和侯爷的狐疑,也能问小贱人一个诬告之罪了?
见大杨氏一副大义凛然,问心无愧的模样,宁平侯松了一口气,感觉定是君璃在诬告她,因也向太夫人道:“既是如此,母亲便派两个可靠的人去夫人屋里搜上一搜罢,也好还夫人一个明净!”
公然君璃此言一出,太夫人的神采顿时一僵,半晌方看向地下跪着的大杨氏语气不佳的道:“被你拿了银子和东西的是湛儿又不是我,你向我认甚么错儿?你若至心认错,也该是向湛儿认错才是!”
宁平侯则气道:“长辈们说话,几时轮到你一个小辈插嘴了?来人,请大奶奶出去!”又可贵语重心长,自发得美意的忠告容湛,“你也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如何能事事都听一个妇人的补救?且不说她君氏头发长见地短,说不出甚么好话来,只论亲冷淡近,她也远远及不上你母亲,所谓‘疏不间亲’,你如何反倒听起她的,到处逼迫起你母亲来,你母亲就算拿了你的银子和东西,莫非这二十年待你的豪情也是假的不成?”
得知了大杨氏在内里放债和购置良田之过后,君璃第一时候便奉告了他,为的便是怕他到时候见大杨氏哭得不幸,且也实在拿不出银子,便同意既往不咎了,这也是他方才会寸步不让的首要启事,皆因他晓得大杨氏并不是如她所说的那样,一两银子也再拿不出来了。
色厉内荏的说了这么一大通,实则内心早已慌得乱麻普通了,满满都只要一个动机,那就是小贱人到底是从那里得知了她在内里放债和在兴平县置了千亩良田之事的?她明显做得那般隐蔽,除了平妈妈和另两个陪房晓得以外,连她本身的娘家人和mm杨氏都不晓得,这般隐蔽之事,小贱人到底是从那里得知的?手上又有没有证据?如果待会儿小贱人真拿出了证据来,她该如何应对才好……满脑筋的题目,充满得她的脑袋都要爆炸了普通,最后全数化为了深深的怨毒与懊悔,早晓得她真的该在小贱人进门之初,便弄死她的,只可惜,现在再来悔怨,也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