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五回 大年[第1页/共4页]
只宁平侯一见容潜便没有好神采,连带世人都不敢如何放开了乐,后还是太夫人将男眷们都撵去了厅堂里,叫了平话的女先儿们出去,又令人领着再放了一轮炊火爆仗,方垂垂热烈起来。
说得君璃自失一笑,叹道:“你说得对,眼下于我来讲,最要紧的便是孩子,其他事情再大又算得了甚么?是我着相了,得幸亏有你开解,不然我还不晓得闷到甚么时候呢。”
自来大户人家最不缺的,便是长于察言观色的人,天然很快便有人瞧出了太夫人对君璃态度的窜改,都在暗自猜想,看来大奶奶不晓得甚么原因,已是失了太夫人的欢心,眼下若不是正怀着身孕,只怕太夫人早对她不假辞色了,想来等她生下孩子今后,是再不会让她持续管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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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得君璃主仆二人返来,廖妈妈忙叮咛小丫环打了热水来,便命她们玩去了,说有她和晴雪奉侍便可,然后用热水投了帕子,奉侍君璃洗了脸换了家常衣裳,舒舒畅服的坐到了熏笼前,又行动麻溜的沏了一盏参茶来,顺道还给晴雪也沏了一盏热茶,唬得晴雪一叠声的说“不敢,又生受妈妈”,待君璃发了话,才接过了茶盅,与廖妈妈一道坐了小杌子,陪君璃说话儿。
除夕之日,先由宁平侯领着阖府高低去祠堂祭过祖,又领着大师参拜过太夫人后,便到了入夜时分,府里府外的爆仗都噼里啪啦的响起来,容湛惟惊骇着了君璃腹中的胎儿,趁世人都不重视时,偷偷溜到了君璃身边,抱怨道:“往年也没见放这么多爆仗,真是吵死人了,奶奶还好罢?孩子也还好罢?”又道,“偏这会子是在祖母屋里,如果在我们本身屋里,我必然让人拿棉被将窗户都捂了。”
容湛沉声道:“我没重视旁人是甚么反应,我只顾着推让,说本身一事无成,父亲又还龙马精力,请他三思了,不过想来好些人这几日都睡不着觉了。”顿了顿,又道,“我又当着大师伙儿的面,说了本身想要考武举的事,请父亲好歹给我一个机遇容我本身出去闯荡几年,父亲此次倒是没有一口反对我了,大小也算是一个好动静罢。”
君璃自此便足不出户的放心养起胎来,不但不再踏出府门半步,连迎晖院的院门都少有再踏出,不过隔个两三日的,却照妆堂给太夫人请一次安罢了。
一向闹到亥初,二夫人与三夫人才命撤了家宴上了茶来,君璃怀着身孕的人本就轻易害乏,闹了这么些时候,早累得很了,最关头的是,方才的年夜饭非常的丰厚,乃至丰厚到豪华的境地,加上之前散给下人们的赏钱和方才燃放烟花爆仗的银子,传闻仅这三项,就花了五千多两银子,还不比年前给众主子打金饰做衣裳的银子,可本年田庄铺子上的统统进项,却连一万两都不到,仅仅一个月便将本该一年的花消花了大半,也就难怪二夫人与三夫人管家后,阖府高低都颇多奖饰,也就难怪宁平侯府先前会穷成那样了!
君璃闻言,不由有些发懵,半晌方呐呐问道:“侯爷真这么说了?那旁人都是甚么反应?”关头太夫人是甚么反应?她是晓得颠末问棋之过后,宁平侯不管如何都不成能再让容潜做世子,他又不能生了,那不管他情愿还是不肯意,他独一的挑选都只剩下容湛,可太夫人新近待她的态度,让她觉得就算宁平侯要为容湛请封世子,总也得再等几年,待太夫人将她身上她不对劲的处所都磨得她对劲了,才为容湛请封的,千万没想到会这般俄然,那他们岂不是别想出去过本身的小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