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一回[第1页/共4页]
内里大杨氏闻得太夫人来了,心下也是一喜,暗想宁平侯此时就算再恨她,只要她咬紧了牙关不承认事情系他们母子所为,宁平侯总不能当着本身母亲和女儿的面对她行凶罢?只要她能保住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总另有反败为胜的机遇!
何如才走出没两步,已被人自背后抱住了腿,哭道:“母亲,求您救儿媳一命,侯爷方才就差点儿掐死了儿媳,您看儿媳脖子上这淤痕,侯爷他真是半点旧情也不念,定要掐死了儿媳才罢休啊,您若分开了,儿媳本日可就真只要抱屈而死了,求您不要走,救儿媳一命啊……”不是别个,恰是大杨氏。
但很快大杨氏的欣喜便消逝了个无影无踪,只因她看到不止太夫人来了,她的死敌君璃与容湛竟也来了。且不说他们两个与她之间早已是不死不休,只以宁平侯现下的大怒来讲,君璃与容湛特别是容湛的呈现,便极有能够激得宁平侯更加的怒不成遏,定要取了她的性命才罢休,启事很简朴,宁平侯现下有多恨他们母子,便对容湛有多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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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杨氏钗环混乱,脸肿的老高,嘴角另有血迹排泄,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特别头更是痛得一抽一抽的,只想就此躺下好生睡上一觉,但却更晓得眼下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弛,不然她就真是活不成了。
却说容浅菡又是哭又是闹又是推打下人的,闹了个不成开交,看得宁平侯是又气又怒又头痛,正要叮咛下人们不必顾忌她蜜斯的身份时,就听得有人喊道:“太夫人来了!”
太夫人方又向屋里的宁平侯和大杨氏道:“你们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也是坐四望五,连孙女儿都有的人了,又是一家之主,下头另有那么多弟妹子侄女媳们,竟闹成如许,让他们晓得了,成何体统?让阖府的下人们晓得了,又成何体统?传了出去,我们宁平侯府高低还要不要见人了?”
――大杨氏并不晓得她实在冤枉素英了,素英若没有几分聪明机灵,又如何能成为她身边的一等大丫环?本来素英去给容浅菡报过信,让容浅菡马上赶过来为大杨氏得救后,是想立即跟着返来的,可一想到此番宁平侯之怒非同小可,怕他恨屋及乌,想着容浅菡是大杨氏生的,便连容浅菡也一并恨上,到时候难道一个还没摘清,另一个又白填限出来了?
太夫人的声音并不高,语速也不快,但任何人都能听得出她声音里压抑着的那份肝火。
大杨氏不由又慌又怕,这才会及时拖住了太夫人,想着宁平侯越不肯对太夫人说他到底是因何要掐死她,她便越要让太夫人乃至阖府高低都晓得才行,归正问棋已经死了,双喜与双瑞也已经死了,现在死无对证,只要她与容潜咬死了牙关不承认,莫非宁平侯还真敢打杀了他们母子不成?若阖府高低都不晓得这回事,他们母子哪一日便是无声无息就死了,旁人也不会有半句二话;反之,如果阖府高低都晓得了,到时候他们母子如有甚么三长两短,大师都便晓得是宁平侯做的了,她总要让宁平侯有所顾忌才是。
“贱人!”一语未了,已被宁平侯怒声打断:“都到这个境地了,你竟还敢嘴硬,真当我不敢掐死你是不是?”一边说,一边已朝大杨氏扑了畴昔,唬得大杨氏忙跪行躲到了太夫人身后,持续哭道:“母亲您瞧,当着您白叟家的面儿侯爷尚且敢掐死儿媳,能够想见您不在时,侯爷到底有多狠了,求母亲必然要救儿媳的命啊……”
因而太夫人也怒了,冷冷道:“你要打杀你的妻儿是你的事,我的确管不着,不过你要坏宁平侯府的面子和名声,我就不得不管了,你若实在想打杀他们,就把人提到内里去杀,免得脏了我宁平侯府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