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回[第1页/共4页]
君珏却还是不放心,“话虽如此,除非姐姐再次和离,不然毕竟是要在宁平侯府过一辈子的,若真与容湛并我们那位好姨母都闹得没了回圜的余地,将来可如何样呢?总不能就如许过一辈子罢?”
然饶是一早便晓得其中起因,方才在看到宁平侯府送来的回门礼里那头巨大的金猪时,杨氏还是满心的不痛快,就算她晓得这门婚事不是君璃情愿的,今后君璃的日子也休想好过,她仍然满心的不痛快,凭甚么她的琳儿就要受那样的委曲,小贱人却能够如许的风景,就算大师都晓得,这风景只是面上的,起码小贱人还占了面子,不像她的琳儿,里子面子一样都没捞着!
小花厅里,来的君氏族中的女眷们并未几,一则当日君琳出嫁时,口出恶言获咎了很多人,这些人天然不肯再登君家的门;二来杨氏的为人让族中好些女眷们都颇瞧不上;三来宁平侯府这门婚事说实话至心不如何样,君伯恭实在有卖女求荣之嫌,让族中好些人都颇不齿,是以本日来的,都是平日与君伯恭走得颇近,或是有求于君伯恭的族人们的女眷,这些女眷们倒是肯阿谀杨氏,偏杨氏又不如何看得上她们。
潘氏端庄庄严的脸上就悄悄的绽出一个笑意。
顿了顿,又正色道:“我结婚不到一年,我家老爷就出了远门,我一小我要照顾一大师子人,孩子又小,娘家母亲不久又过世了,那段时候,我的确不晓得是如何熬过来的,但不管如何说,到底熬过来了,现在转头一看,反倒还感觉那段苦日子是一笔财产,因为没有那段苦日子,又如何能够有现在的好日子?但愿你将来像我这么大年纪,再转头看时,也能感觉先前的苦日子,是一笔财产。”
因而大师都纷繁起家,去了中间摆席面的敞间。
却说君璃与君琳一起无话的被簇拥着与前面的君珏容湛寇冲等人一道到达君家上房,就见君伯恭与杨氏早已侯在那边,君珊君珊并君珮则陪侍在一旁,至于君家旁的族人亲朋们,则分男女俱各侯在外院的花厅并中间的小花厅里。
是以两点,杨氏在对上君璃的脸时,天然再难笑得出来,只是当着君伯恭的面儿,她便是内心再不痛快,亦不敢表示出来,只得一边安抚本身,本日过后,小贱人今后的每一日都将糊口在水深炽热当中,一边强挤出一抹笑来,向君璃道:“大蜜斯随我来,你众位伯母婶娘们都等你好一会儿了,都想瞧瞧我们的新媳妇今儿是多么的标致呢!”
君伯恭久浸宦海的人,又如何会看不出容湛的言不由衷,面上却作不察状,还是一脸的欣喜:“这便好,这便好!”说完看向君璃,正色训戒道:“虽说亲家慈和,贤婿好性,我们两家又是亲上做亲,但你也不得恃宠而骄,率性妄为,须上事翁姑,中敬夫婿,下为众之榜样也,牢记牢记!”
因着早上容湛闹的那一出,君璃与容湛到得君家时,已是巳时末刻,是以君璃只与潘氏说了一小会儿话,便有下人来回:“……开席时候到了!”
本日是君璃的回门日,天然是她坐首席,潘氏是族长夫人,在坐最有身份的人,便也坐了首席,又因君琳还在新婚期,亦被大师推着坐到了潘氏下首。
杨氏原觉得本日会看到一脸失落却不得不强颜欢笑的君璃的,不想她看起来却半点失落也没有,脸上的笑容虽淡,却亦没有半点勉强的陈迹,就仿佛这两日与容湛之间的龃龉都没产生过似的,就仿佛她的婚后糊口很幸运似的,这让杨氏一下子想到了当日本身的亲生女儿君琳回门时的景象,一样都是被逼嫁人,一样都是嫁了都城数得着的纨绔残余,凭甚么小贱人就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女儿却一脸的苦大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