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Can you speak English[第2页/共2页]

“你闭嘴，听我的。”上官妙然的酒劲也上了头，伸脱手挥动，忽一下站起来大声朗读道：“借我一个暮年，借我碎片，借我瞻前与顾后，借我固执如少年。借我后天长成的天赋，借我变如未曾窜改。借我素净的油滑和明白的愚，借我可预知的脸。借我悲怆的磊落，借我温软的莽撞和打趣的寂静。借我最后与终究的不敢，借我不言而喻的不见。借我一场秋啊，可你说这已是夏季！”（木心）

“何弦，去那儿看看，我们这儿食品多，问那边的人要不要过来一起烤火。”

朱宇坤笑着摆摆手。

“一个俄国人，不在江对岸宿营，在中国的岸边宿营，你能够尝试一下问他是否懂中文啊，再不可，你比划给他看呗，肢体说话也是说话。你何弦平常这么无能，不会这点事也做不成吧？”上官妙然怼他。

欧小楼边吃边担忧地问朱宇坤：“是不是上官被我娘舅的人来疯传染了？”

“这我看不出来啊……”

“是啊，你要多谢徒弟。”

何弦愣了愣。

就这么着，两个家伙你一句我一段，较上了真，喊个没完没了。欧小楼瞪大眼睛看着他俩吼，朱宇坤则不紧不慢用钢刀将哈尔滨红肠削成一片一片，在火上烤一烤递给欧小楼，让他把大列巴扯开，夹在一起吃。

接下来何弦不会了，只好说：“Can you speak English？”

“感谢徒弟。”欧小楼朝朱宇坤慎重地鞠了一躬。

“你为甚么不问问他懂不懂中文？”上官妙然反问他。

俄罗斯大汉抱愧地耸耸肩膀。

“呃……但起码明天很高兴！”

“好嘞，徒弟！”何弦听着就往那边去了，邻近对方帐篷口，发明帐篷内里站着一个特别高大的人，就着灯光一看，是个长得酷似恩格斯的大胡子俄国人 ，手里提着油灯。

“До свидания！”（再见）何弦没体例，扔下一句再见扭头归去了。

不一会儿，何弦喜咧咧地把俄国人带来了，不止一小我，帐篷里另有俄国人的中国老婆和一对标致的混血双胞胎女儿，一家四口来到师徒四人的篝火边，老婆提着一篮子餐盒，餐盒里有她本身做的土豆泥，肉冻，鲜榨果汁，另有俄罗斯特产鲱鱼罐头。

欧小楼不理睬他。

“黑龙江，江对岸就是俄罗斯。我们现在在抚远市，在中国的最东面，我们即将驱逐明天中国的第一缕阳光。”朱宇坤悠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