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芝兰[第2页/共3页]
枕上那一声恍似抽泣的轻吟令她完整迷乱,她恍忽记得本身十指的指甲狠狠堕入了他的肉里。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时天气已大亮。
比起洞房之夜肌肤相亲,白日相对宽衣沐浴也并不显得轻松多少。
那天恰是十五,连云寺清冷清幽的天井里栽着两株花树,尖红底白的盏盏绒花在风里悄悄摇摆,她抬头看了看,心下不觉猎奇,这等清艳柔靡的花儿仿佛不该该开放在寺院的世外净土当中啊。
他亲身斟了合卺酒送她饮下,幸亏那酒虽有些辛辣,倒甚甜美,洛瑾萱眉心稍稍一蹙即伸展开来。
洛瑾萱不解,“担忧甚么?”
女郎中一脸惊奇之色,“两日前玉瑶请我来给夫人诊脉的时候就已经诊出来了,如何,夫人没有奉告少将军吗?”
将近之时,洛瑾萱的脚在绣榻前的鞋案上一绊,便将他压在身下跌入床榻当中。
转头看向寝榻上的老婆,洛瑾萱的神采已绯红如夭桃,小声道:“我还……不太敢信赖……”
夜晚的时候她又见了那花,月夜花树,一身琼光流丽,盏盏流花在静卧的轩阁外飞坠飘零。
尚未碰触到她的朱唇,窗外树影忽而闲逛,一声较着的女子惊呼将二人惊醒。
琴声轻扬,她广袖一挥,曳了漫天流花,流丽轻舞,飘飘若仙。
萧城璧执起果盘旁的银壶,斟了两杯醽醁,将此中的一小杯递给老婆。
山川别庄里无人打搅,这般密切之举纵有些羞怯倒也不怕甚么。
萧城璧听罢握着她的手看了半晌道:“你的手留这么长的指甲恰好,纤美小巧,剪掉反倒失了三分色彩,我看不好!”
这也罢了,恰好她还半抬起家,一张闭月羞花的容颜在他眼底晃个不断,嘴里迷含混糊隧道:“嫂嫂说,洞房花烛之夜,要先奉侍丈夫宽衣解带——”
喜帕挑起,两人便一向怔怔地看着对方。
回房命玉瑶请了女郎中来,女郎中把完脉后却含笑道:“夫人无事,只是初怀珠胎,气血有些衰弱,稍稍调度一下便可,少将军不必过分忧心。”
纤纤柔指与肌肤稍一碰触,心底一阵悸动,萧城璧低头与她额头紧触,柔声问道:“如何了?”
只她上脸甚快,乌黑的肌肤一片胭脂潮红,柔唇沾了酒露更是鲜艳欲滴,正欲开口说话,萧城璧食指在她唇上一压,柔声道:“乖乖的,别说话!”
只转了几个舞步却俄然头晕目炫,支撑不住跌倒在地。
萧城璧见她行动踉跄,上前几步扶她回床榻。
浴室里满心严峻与羞怯替丈夫脱下衣衫,眼眸悄悄一抬,瞥见他的肩头有一条藐小的抓痕,悄悄吃惊,抬手去抚。
洛瑾萱闭目,只着一层薄纱的手臂软软胶葛住他的肩背,自那条抓痕处悄悄下滑,摸到一大片伤痕。
他曾亲过她几次,但是怜她荏弱,总未曾过分猖獗,使得她也只懂些外相。
“第一天要做甚么事情,夫人是忘了么?”
洛瑾萱脸一红,轻声道:“我想修剪一下指甲!”
萧城璧揽着她睡卧榻上,抬手接了一朵飞花在手。
花瓣簌簌而落,打在萧城璧肩头,又悄悄落上她的眼睫,她轻眨了几下,萧城璧低下头轻声道:“棠儿,在洛阳时就传闻你擅做广袖长陵舞,那天早晨看你跳过以后,我还一向念念不忘,本日倒好,我来吹笛,你再来舞上一曲可好?”
洛瑾萱双颊绯红,张口去接。两片柔唇刚碰到柔滑的果肉他却微闪了一下,她咬了个空,只得侧头又去咬。几次多次未成,只恐倾斜过分跌倒在地,一双手自他的胸膛间缓缓攀上肩膀,双臂轻柔地缠绕住他的脖颈。他伸臂,揽着她的纤腰,在她倾倒之前将果肉度到她口中,四唇轻一相接,轻笑着扶她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