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碧玉歌[第2页/共3页]

碧翠的竹叶自面前坠落，劈面的他淡淡看了“本身”一眼，即拂袖回身而去。

春梦了无痕，却缠绵的教人不肯醒来。

已近半夜，却有游丝般纤袅的琴声从营帐中传出来，合着清风在明月下悠悠飞散。

三年后，夜郎震国大将军月麟去世，其侄月明袭位，其子月夜远游大汉，插手当时统领江南道千名剑客的烟波芙蓉楼，以超一流的剑术很快成为楼主柳映城座下首席剑客，又因清俊边幅，成为江南万千脂粉红颜众口传说的绝世美女人，更获得柳映城之女柳若颜之亲睐。

月夜点头，“天然记得――”忽而又想起当年巫医云罗将这个香囊挂在他身上的时候曾说过或许有朝一日，能借助这个香囊令他看到多年今后的事情，喃喃道：“莫非我们现在是在梦里？”

半夜回到楼中，在芙蓉阁外，偶然间听得柳映城父女对话，本来是父亲疼惜女儿，欲明日便向月夜提出许婚一事。

青衣婆婆含笑点头，“十五年未见，想不到公子还能认出我来！当年你父亲带你去我雪山部落求医之时，你才只要七岁。”

雪蕊沉着脸，摆脱不得，却也不肯答话。月夜见哄她不得，遂侧头在她颊边亲了亲。

月夜走来，瞧见雪蕊站在门外偷听，正欲讽刺于她，雪蕊气怒，甩手而去。月夜自听了几句方知是为何，追上去，雪蕊已回到房里，将门紧闭。

月夜吃惊，欲追上前去，身侧忽有人低笑一声道：“很像是么？那是三年今后的你！”

月夜心下骇然，点头道：“雪山部落蜗居深山当中，数百年来与我王城互不侵犯，更何况其部族孱羸，莫非公主因着一个回绝，便要去苛虐无辜吗？”

两人对了一眼，月夜怔了好久，恍似想起她是谁来，不确信地问道：“你是……云罗姑姑？”

竹轩里一阵响动，茶盏笔砚打翻一地，引得侍从几次张目来望，绿湖公主踉跄后退，跌倒在软榻上，回过甚来，怒道：“月夜，你还是要这么回绝我吗？”

碍于柳映城之面，月夜虽未曾挑了然回绝，可一向对其各式躲避。天长日久，柳若颜终感疲累，便在一天午后将月夜的画像从花阁中掷了出去。

“要你管――”名唤雪蕊的白衣女子冷哼一声，又横剑攻了几招，瀑水将二人的衣衫都打湿，月夜见规劝她不得，干脆制住她手臂，将她强行带登陆，搂在怀里，柔声问道：“好好的，如何又发脾气？”

稍时，一名白衣女子在柳树下捡到了这幅画。

瞧出他眉宇间的迷惑，巫医云罗低眉取下他腰间垂着的香囊，“公子可还记得这个梦枕草的香囊？”

红衣魔女嗜血如狂，莫非这就是云罗姑姑预言中提到的雪山部落的没顶之灾？

清夜如歌，夜露初降，无声无息，营外的绿杨树还未飘腾飞絮。

数次拍门不该，只得感喟一声回身拜别。

一曲舞罢，那少女便款款步到他身侧，眼眸流转摇了摇他的手臂。

月夜暗吃一惊，即使方才迷梦初醒，也知并非本身主动对她做出任何密切行动，遂淡淡道：“方才我沉酣未醒，觉得是在梦中，如有甚么获咎公主之处，还请公主意谅！”

四目相对，即使还是浅笑，男人面上的忧愁却恍似又深了一重。

三年前，夜郎国将军府。

二十五岁的月夜来到溪边，见她如此，皱眉突入瀑水中去抓她，白衣女子斜睨他一眼，竟一剑斩向他手腕。月夜急缩手后退，斥道：“雪蕊，你这是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