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城[第4页/共4页]

“啊啊啊我没说不要――”

某个屋子上传来卡啦卡啦的砖瓦声。

手中被塞了个暖烘烘的东西，释空低头一看，这才发明手里头的是个烤红薯……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心头一酸――只因每年冬至，大朝晨的慧海师兄便会把他们从床上赶起来，要他们去后院将落叶扫一扫，然后赶在晚餐之前弄来几只红薯，世人围在一起用落叶枯枝烤了吃……

“……”

释空愣了愣，赶紧从榻子上站起来：“等等，另有一会儿就――咦？”

释空脸一红，赶紧绷紧脸辩白：“我睡觉不流口水的。”

烛九阴心很累地抹了把脸，头一回当真地忏悔起本身仿佛真的做了甚么不太好的事――

……

“喏。”

“……”

释空吞下饺子，拧开脑袋：“要你管。”

烛九阴受不了似的伸手将本身背上的人抓下来，后者在他怀中扑腾着又要去抓他的酒瓶，烛九阴眼疾手快一把举起酒瓶到趴在他怀里的人够不到的处所：“不准喝了。”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本年冬至金陵早早就落了雪，扫不了枯枝，也再也没有人在凌晨嚷嚷着叫他们起床筹办做那些个小小违背寺规、被师父发明要挨骂的事。

烛九阴干脆将那白玉瓶顺手一扔，后院里传来“啪”地地一声脆响，像是甚么东西被摔碎――

释空低下头，咬了口苦涩烫牙的烤红薯，却有些食不知味――

“……”

“那我不做和尚了，”小和尚一脸委曲嘟囔道，“做和尚不能喝酒有甚么意义，还不能吃肉，饺子里没肉就算了鸡蛋也没有，没有鸡蛋我甚么都没有了，我想吃肉。”

“咦，那下半句你又不要管了？”

男人高举的手臂放了下来，从食盒后，探出半张脸，男人微微眯起眼笑道：“就像是一尘不染的宣纸，你老是忍不住想要看看如果这宣纸上感染上了别的色彩，会产生甚么样风趣的事情――你也没叫本君绝望，今早喂你喝酒以后，你那又恼又沉浸的模样真是太风趣了。”

“本君偏不。重视脚下，嗳，你刚才仿佛踩着一群蚂蚁了，好惨呐，大过节的搬运些食品却被人一脚踩死……”

“喔。”

“……”

那哗啦哗啦的瓦片声便是他脚下收回来的。

看着紧紧封闭的窗户，烛九阴意味深长似的轻哼了声，然后回身看向禅房门的方向――

“你是岁至暮年了还是一只脚踏进棺材了？小小年记要甚么心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