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番外[第2页/共4页]

厨房里就只要两人，天子因而就涓滴不要他的帝王严肃了，笑眯眯地，季衡的确思疑他一个大男人到底是不是在撒娇。

季衡道，“吃吧，不好吃，可不能怪我。真是，我这是拿笔的手，要去给你做饭。”

季衡听到有柔媚的女声在唱，“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在那一片深深的雨幕里，阿谁声音还在唱――

季衡笑得眉眼弯弯，天子的手覆住季衡的手，又在他的耳朵上亲吻，低声道，“下一世，朕不做天子，你不做朝臣，我们做普通人，平生相守，便是朕的所愿了。”

……

说着说着，该上的吃食便也做好端上来了。

季衡固然久居上位，贵气雍容，又自有威势，但是这般坐在这里，也有暖和之态，那老板便也健谈，问道，“客人的口音听着是京里的呢。”

天子是北方人，故而比南边人要长得高大很多，他握着季衡的手，两人从热烈的贩子上渐渐走过，身边则跟着四五个便衣侍卫，又有两名主子随行，庇护的暗卫到底有多少，便不好计算了。

早晨躺在床上，天子将季衡搂在怀里，白日里气候还行，早晨便下起了雨来，雨水落在瓦上，落在院子里的树枝上，收回叮叮咚咚淅淅沥沥的声音，天子亲吻季衡的脸颊，很满足地感慨道，“这日子真不错。”

天子这算是第一次分开京畿范围，他管理这个国度有三十多年四十年了，为这片江山殚精竭虑，节约克己，但他还没有好好亲眼看过这片江山。

吃了一口就点头，“味道还真是不错呢。即便我们是浅显人家的一对伉俪，朕来种田你来做饭，日子也不会差。”

天子看着季衡笑了一下，道，“便是那边。”

内里雨声不竭，如同和顺细致的噪音，从近处渐渐地敲远了，又从远处垂垂地传返来，应和着房里低低的断断续续的低吟轻哼，红木的拔步床里，一片和顺缠绵，情浓意密，入夏而换的天青色的帐子，被一只洁白的手紧紧扣着，跟着两人的行动悄悄闲逛。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天子笑道，“既然是你小时候吃过的，我便也很想去试一试。”

老板见季衡和天子一看就是朱紫，笑着说道，“客人要甚么，如果螺丝绿豆汤，还得再等一等才气熬好。”

天子搂着季衡的腰把他请到椅子上去坐下，“辛苦了。下次朕那御田里的稻子，朕本身亲身去割了，你给煮成腊八粥吃。”

季衡一头乌发也散了开来，他坐在杨钦显腰上，半闭着眼睛哑声说，“钦显，不要了，明天真会起不来了。”

季衡听老板这般说，便用扬州话和老板说了一句，然后才笑道，“我本籍是高邮兴化的，在扬州糊口过好些年，以后就去都城了。”

这些店子，一贯是一家人一代传一代，都是些熟行艺，依托口碑做买卖，味道都会很好。

桌上又有几个别的菜，两人倒没如何吃。

老板便笑道，“客人年青时候来吃，当是我父亲在看管店中的时候。兴化果然是出人才，客人真是丰神俊朗如神仙普通。”

此时不是食点，店中非常平静，没有客人。

老板便就本身所知说了好些，倒是说扬州的父母官很不错的，还对着门外拱手施礼，说天子贤后在位，天下承平，海上也安静，赋税低，徭役少，大师日子都不错，并且还道，“当年闹海患的时候，我只要二十来岁，但是也是见过倭寇海贼横行霸道，残害了很多人的，当时候季皇后还没做皇后，下来做总督，平了海患，以后又开了市舶司，江南的日子就好了很多，我老父亲都说，他这一辈子，是赶上好时候了，宁为乱世犬，不为乱世人。我们都是赶上好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