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鸡毛蒜皮小事多（上）[第2页/共2页]

高老太直感喟，“丫头，别哭别哭了！你情愿住这儿，就住下来，情愿住多久都行。不过，总得跟那边说一声吧？”

小婶婶刘氏不晓得是不是每月一次的“周期性暴躁症”发作了，张口不歇的骂了小半个时候，早练成“皮厚神功”的林芳雅充耳不闻。她瞟过东屋，感觉莺姐儿的身影大抵闪了三五次，心机嘲笑了下。

林芳雅清楚看到她走时的眼神，带了点幸灾乐祸，另有一丝埋没的痛快。

如果能够，林芳雅甘心莺姐儿能冲她大喊大呼，直说“我非常讨厌你去我爷爷家，更不该要甚么白米，你这么做，让我非常活力……”哪怕气恨了，对她打上几下。看在每天能有米饭吃的份上，也能谅解。

林芳雅主动脑补――又得杀一头猪！

“哼！你还晓得要脸了？”高老太扭过甚去，再不想瞥见这个让人憋闷的儿媳妇，转而对莺姐儿说，“丫头，你到底是那边的孩子。”

可莺姐儿没有。她面上不显，高老太在时，该如何就如何。高老太一回身，她对林芳雅视而不见。没有需求，连话也不说上一声。

莺姐儿颠末一个月的保养，没有初来乍到时的内疚和脆弱，做事勤奋敏捷。刘氏粗粗一看，打扫得非常洁净，顿时赞不断口，“莺姐儿啊，你身子还没全好，得空多歇息。千万别累坏了。这些事情，都是小事，甚么时候做不可？哦，对了，你还要绣花。不得了啊，这么小就会绣花卖钱了……”

莺姐儿一听，当时就愣住了，眼眶一红，泪珠儿在眼眶里转了两转，冒死咬牙才没掉下来。

明天莺姐儿走时那抹幸灾乐祸的眼神，林芳雅决定，不消华侈所剩无几的怜悯心了。莺姐儿无父无母，出身不幸，但她又不欠莺姐儿甚么，米饭是三爷爷家送来的，要感激三爷爷家里人就好了。自认跟包子有一大截差异的林芳雅，心机自有一本恩仇账册。

看来那句话――有奶便是娘，是真谛啊。

冷暴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