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狡兔死走狗烹[第2页/共3页]
白青洛悄悄倚靠在画舫的船头,劈面扑来的冷风,异化着隆冬独占的潮热,打在脸上,非常舒畅。
好几名武将见白墨有束手就擒的动机,仓猝出声,天子摆了然是要借丞相的嘴,斗倒白墨,他若不抵挡,便是将手中多年来的基业双手奉上,并且,还会落个身后骂名啊。
抬起手,粉饰住重新顶上落下来的阳光,一圈圈暗影洒落在他的眼睑四周,眸光里光彩流转。
“只不过,如果被大要上的风景迷住了眼,”白青洛嘴角弯起一抹冰冷至极的笑:“恐怕要暗沟里翻船了。”
“你这清楚是栽赃谗谄,”白墨麾下的武将,气得哇哇大呼,直接将那信笺撕烂,洋洋洒洒扔了一地,“摄政王对朝廷忠心耿耿,对皇上坦诚相待,你这些所谓的证据,只不过是片面之词,如果暗里与官员会晤就能称得上结党营私,那我,你,另有你们,在场大臣中,起码有一大半应当被斩首,处以极刑。”
跟随白墨的一干武将,见白子旭杀了个回马枪,纷繁心头咯吱一下,堕入了谷底。
“摄政王……”好几名武将眼眶泛红,看着白墨一步步走近,又一步步走远,几个大老爷们,哭得无声,也不在乎此时身在何方。
究竟是这个天下变幻得太快,还是他们没睡醒听错了?
现在白墨入狱,子旭独掌朝堂,能够说是万人之上,名副实在的君王。
乃至于,他每年以生辰为名,实在是行结党营私之实,皋牢多量朝臣,想要犯上反叛。
下首百官见天子迟迟未有行动,也是纷繁交头接耳,丞相和廖克对视一眼,同时出声:“皇上?”
“叮咛下去,本日朝堂所产生的统统,给我封死在东耀海内,不成别传一句。”白青洛嘶哑的嗓音缓缓飘出,带着不容忽视的霸道与决然,“还不到我脱手的时候。”
朝臣们纷繁群情着,白墨是他们谛视标核心,他傲然立于朝堂中心,始终未曾辩白过一句,哪怕是在面对百官的指指导点,他还是八风不动,尽显大将风采。
莫非他不怕本身真的命令将他打入天牢?还是说,他觉得本身即便关了他,此后也得放了他,因而,有恃无恐?
结党营私,独揽大权,拥兵自主,每一样都足以叫别人头落地,白墨敛去眸子里的情感,神采深沉,悄悄的看着高首,与他曾经虽非同胞兄弟,却甚过骨肉亲情的兄长,口中一声感喟,皇权,真的有那么好吗?好到他竟能够忘了,小时候他们一起在宫**磨难的日子?
眼底一抹暖色掠过,白子旭望向白墨,沉声诘责道:“事到现在,摄政王,你可另有话要说?”
“主子,逐月已经在赶来的路上。”随浪跪在白青洛身后,沉声说道:“逐月让主子问问主子,究竟要何时才脱手?”
白子旭的心机千转百回,终究,他幽幽的叹了口气,略带难过的开口:“朕虽信赖摄政王的忠心,可天下百姓不会信赖,朕不能以一己之力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
“摄政王――”一声声哽咽与抽泣从身后传来,白墨脚下的步子没有涓滴的停顿,迎着殿外明丽的日光,走了出去,四周有带刀侍卫押送着。
“是啊,王爷,这是莫须有的罪名,您决不能承认。”
他们深沉的呼喊,让白子旭从深思中回过神来,凝眸看着下方如同一尊石像的白墨,嘴角轻扯出一抹清浅的笑来:“朕实在也不肯信赖摄政王会有狼子野心。”
“如果摄政王当真拥兵自主,以朝廷目前的气力,底子没法与之对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