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厉害的不是他[第1页/共2页]
郑业承没理睬他,闭着眼道:“宝利的船是那里做的?”
“梁公子若想劝我救一把许会元,这个来由还不敷分量,无妨再想想,拿甚么压服我?”
古来诸王夺位,一要兵马,二要情势。需知便是阵容最盛的寿王,他也没有兵权。而宁王二者兼得,胜券在握。
“草民有一计……”
“七爷,何管事,送帐本来了。”
“不过一个小小的处所举人,年幼无知,便是郑家不脱手,他就必然能考得金榜?”
梁兆琦看不出贰心中所思,内心揣摩了一下,持续道:“许会元出了不测,郑家必能从中获得厚利,想必世子您也不肯意看到如许的成果。”
郑业承接过看了一眼,嘴角勾起淡淡的耻笑。
“欸!”
郑业承一听,嗤笑出声:“愚不成及。想在老百姓的眼皮子底下保安然,殊不知反而便当了我们行事,哪个处所没几个泼猴混帐,刚好冲撞了许会元,谁又能怪到郑家的头上?”
梁兆琦正色:“关于郑家赌局之事,草民略知一二。郑业承欲引全城百姓押许会元为状元,然后对他动手以投机,许会元现在处境堪忧。”
“免礼。”
“点两小我,暗中跟着许澄宁,不要被郑家的人发觉。”
秦弗放下茶盏,气定神闲:“那又如何?”
折扇底下传来一道慵慵懒懒的声音:“放下吧。”
“另有,”郑业承拿扇子敲了敲另一本帐本,“春衫正卖得好,紧着裁衣的时候,如何蜀锦和那批西域来的七色琉璃缎还没运到?”
“哦?”
管事由奴婢领着,仓促穿过回廊,身后跟两个抱着账册的小厮,一行人轻车熟路来到花圃,看到石桌上摆着生果点心酒水,中间躺椅上仰躺着一人,金褐色锦衣,腰间系着两只香囊两块玉佩,一把檀木柄的折扇翻开盖在脸上。
“与其请他们庇护我,倒不如让他们对于郑家。郑家在乎的不过乎是钱,买卖做得大,手脚伸得长,胸膛便会暴露来,趁这个时候他们紧盯着赌坊得空他顾,给他们其他买卖找找费事,必定一击即中……”
何管事弯下腰,低声道:“七爷,许澄宁恐怕是猜到了。”
雅室一侧的摆着两道屏风,一名身披玄色大氅的男人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郑业承眯眼看着纸张上的数额,转念间便已算出了这个赌盘收益多少。真金白银且不说,光是还不清赌债不得不卖身为奴的年青男人便可达万数,届时这些人明面上会由郑家货船押往各处充当夫役,实则会被送到一处奥妙的山谷,操兵练马,成为宁王的私兵。
何管事一听,恍然大喜:“小的明白!必然给七爷办得安妥!”
出乎料想的,秦弗脸上没有波澜,涓滴不为所动。
“别留下,任何,费事。”
“许澄宁大抵也怕我们暗中动手,一改昔日低调的风格,整天在外头乱逛,甚么吃素、书肆、书画金石铺子十足都去,便是我们的铺子也敢去,到处招摇。连云香斋的老板都晓得了他,还亲手赠送了一方澄泥砚,说要保佑他殿试稳中状元。”
“底下人说,跟许澄宁住一起有一个姓李的墨客,比许澄宁年长几岁,平时对他也多有照拂,可一传闻赌局又开,吓得顿时离许澄宁远远的。”
梁兆琦连续几日闭门家中,终究在这一天出门来了一家茶社。
秦弗于席上坐下,翻开一只茶盏自行斟了茶。
秦弗不答,垂眸看着茶盏里的茶汤,手指导着盏沿,忽道:
“客长,几位?”
他说话不轻不重,可这明朗的调子恰好就是让品德出一丝不成转移的意义来。梁兆琦有些束手无策,恍然记起那日临别前,许澄宁对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