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可读过书[第1页/共2页]
“三姐姐说的,莫不是‘三字经’和‘百家姓’吧?将好我迩来给六弟开蒙,讲的啊,恰是三字经和百家姓!”
“这个脏了,不要了。”
许秀春一噎。她字都不识几个,那里说得出甚么书来。阿爹年青时倒是读过,考了几次没考上秀才,这才老诚恳实种地。
许秀春局促地捏了捏手心,转着眸子子道:“家里穷,没钱读书,我爹只让大弟读书,大弟在家甚么都不做,我从小就要下地干活,补助家用,还要给大弟攒束脩……”
谢老国公十七岁中金榜,二十岁御书房讲学,英才绝代,天下闻名,是谢氏一族的标杆表率。而他却在五年前犯了风湿,今后下身瘫痪,只能在轮椅上度日,爵位也是以传给了大儿子。
许秀春看着严肃老者有些瑟缩,讷讷地喊了一声。
小辈们都笑起来,谢容钰冷冷道:“感觉好笑,但是想要到庄子上笑一笑?”
“家规二十遍,三天内给我。”
厥后有了大弟许南,他便千方百计把儿子送到了书院,家里至今也只要许南读过书。
她口中的六弟,是府里最小的孙辈,过了年也才四岁。
谢琼絮感觉本身是现在最有资格说话的,奴婢们都退出去了,她恰好能够说两句推心置腹的。
阿谁许南……
谢容斐说得没错,那位公府遗珠在颠末端最后几日的局促不安后,日日绫罗绸缎珠翠宝玉地扶养,每日珍羞好菜人参燕窝补品不竭,出入是宝马香车仆婢拥簇,连穿衣睡觉都有人经心折侍。
谢家乃以文起家,世代簪缨,极其正视谢氏后辈的才学培养。
谢老国公眼睛一动不动打量了她一番,眉间川字纹锁得更紧:“本来在家叫甚么名?”
“至于大房,武将一职,不定哪天就……”
如此将养了数日,骨子里的刻薄与娇纵便兼抬了头,频频趾高气扬苛待仆婢,搅得府中鸡犬不宁。
谢老国公皱眉:“可读过书?”
他又安抚mm:“她蹦跶不了多久,mm不必与她们普通见地。恩师说我文章火候已足,便是一甲也可搏上一搏,来岁你就能有个当进士的哥哥了。”
许秀春便坐着马车,一起招摇来到了养母刘氏赁下的屋子。刘氏一把将她拉到屋里,关上房门。
倒是二老爷是当年的两榜进士,才名极大,亲生的后代谢容斐和谢琼韫两兄妹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王氏依言带着女儿上前,让喊祖父。
“秀春,许、许秀春。”
谢琼韫路过花圃,取出帕子把两只手擦了擦后丢给侍女。
“咋样?没露馅儿吧?”
想到这么多年谢琼絮的耀武扬威,谢琼韫眼底沉了沉,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在枯枝上一弹,几点雪沫子迸溅开。
是以便是不喜大儿大孙是武夫,也仍把爵位袭给了他们,更把谢琼絮这个假孙女当作了宝贝捧在心头心疼。
“mm何必如此委曲了本身?”
“上前来。”
谢琼絮面上不易发觉地暴露一丝傲色。
“哪个秀?哪个春?”
“大房现在,既有真女儿,又有假女儿,就让她们狗咬狗去吧。”
“不必说了,你也是我谢家的女儿。”谢老国公一锤定音,“当初你祖母拿你顶替蜜斯也是为了救主,一报还一报,这是你应得的。”
他们二房如此出息,可谢老国公却自始至终态度平平,不为别的,只因大房是谢老国公的结嫡老婆所出,而现在的谢老夫人徐氏,是续弦。
真女儿又如何?祖父最心疼的,还不是她谢琼絮?
老国公发话一锤定音,至于那婆子为何过了那么多年都在装聋作哑未曾透露真相,天然也没人敢去诘责。
谢氏是百年世家望族,家学渊源深厚,谢老国公本身就是一代文豪,对儿孙学问一贯要求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