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试药[第2页/共2页]

竟然很务实？

秦弗给了寿王妃一个安抚的眼神，看海公公把药呈到跟前，统统人的眼睛都盯住了那一碗玄色的汤药，和红色的丹丸。

许澄宁看阴阴晴晴在嘉康帝衰老的端倪下一闪而过，不知他是否筹算大做文章，正想着，俄然见嘉康帝的手往心口一揪，整小我痛苦地今后倒去。

宁王，一如既往的志大才疏。

三个儿子里，属这个心机最周到。

宁王面如土色，艰巨地合手作揖。

嘉康帝不置可否，下一个看的是宁王。

嘉康帝像被抽干了血，脸刷的一下变得纸似的惨白，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弗儿故意了。”

“孙儿愿为皇祖父试药！”

端王大喜，对高婵这个儿媳更加对劲。

“父皇抱恙，儿臣恨不能以身代之，可爱儿臣暮年身子弱，养成了药罐子，现在身子固然好了，却对大多数药物反应与凡人分歧，儿臣……也分歧适试药。”

秦弗谁也没看，倒是瞥了一眼担忧的许澄宁，然后捏起红丸送进了嘴里。

“母妃！”

“儿臣、儿臣……”

“嗯。”

秦弗的声音仿佛金石落地，铿锵有力。

不过他这个孙子做事一贯雷厉流行，精准到位，细心想想，也确切是务实的。

“皇祖父！”

嘉康帝不露形色，把秦弗那一张拿到最上面。

恰跟他的父亲有点相互管束。

安王是酒色之徒，府上姬妾成群，身材早就被酒色掏空了，他的儿子随了他，脚步踏实、双目痴肥无神，一看就是内里空空的虚架子。

他能看到他的儿孙们额角冒出藐小的汗珠，能看到他们生硬的手脚有轻微的颤抖，步摇流苏晃眼撞击刺目刺耳，这统统都在他跟前无穷放大了。

秦弗所写，是另一种新奇的角度，不写帝王将相，不写百姓百姓，只借用沧海桑田的典故，描画了远处的江山绚丽，与近处的楼阁林立，点出世事无常、惜取面前的事理。

本是最霸气的寿王，却一改昔日威风，将诗作的重点放在称道嘉康帝治国有道、海晏河清上，字里行间皆是满满的崇拜与敬慕。

“弗儿！”

寿王妃提摆跪地：“父皇，臣媳身子亦安康，无灾无病，愿为父皇试药。臣媳一介女流，便是病了也无碍国事，还是让臣媳来吧！”

顺王拉着许澄宁哇哇地哭。

寿王妃紧紧拉住秦弗的手，不断点头。

海公公捧了托盘过来，上面一金碗，一黑檀木锦盒，金碗里是一汪玄色的汤药，锦盒里是一颗红色的丹丸。

高婵俄然开口道：“皇祖父明鉴，父王前些天伤寒，这几日都在吃药，孙媳进宫前父王刚吃了一碗，半日未过，药效仍在，只怕试药也是试不准的。”

他病了，说话不紧不慢，不轻不重，却像千钧之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