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注视[第2页/共2页]
师弟被勒得直翻白眼:“姑……奶……奶……你……个……头!”
师弟的神采越来越乌青,一手死死向外拽着脖子上的舌头,一手试图抓住乱往耳洞里钻的大舌尖,那舌尖上有很多红色的黏液,滑不溜秋底子抓不牢,师弟急得大呼:“砍……砍……快砍啊!阿……阿梨,你……你还傻站着干吗!还不来……砍了它!”
我小时候听师父常说,早晨在野地里过夜必然要先找棉花塞住耳朵,怕被蜈蚣虫蛇钻了空子,钻到脑筋里把脑浆脑干掏吃空了,人就完了。之前村里有个小孩,在麦稼垛儿里睡了一夜,厥后就一向说本身头疼,他娘平时下地干活很忙,没工夫理睬他,孩子说很多了,大人就烦。有一次他家吃饺子,他娘正在擀面皮,那小孩又抱着脑袋跑来讲头疼,他娘拿着擀面杖顺手就朝他头上敲了一下,那一下本来一点都不重,可一敲竟然把小孩的脑袋给敲破了,破出一个鸡蛋大的洞穴,往那洞穴里一看,吓!那小脑袋里竟然密密麻麻爬了一壳篓的小蜈蚣,脑筋早被老蜈蚣吃光了,那老蜈蚣厥后就在小孩脑筋里产了卵……啧啧,那画面,他娘的别提多恶心了。
我忽地一惊,我的老天,有一个东西,一向在这里谛视着我们。
就在这时,洋火燃尽了,只听“咚”地一声闷响,空中也跟着颤抖起来,仿佛有一个重物狠狠砸在了地上。
这时,我脑中俄然闪过一个动机,根本来不及细想,奋力一跳,扑倒在师弟身上,三人连同那粽子都是措手不及,顿时滚作一团。几近同时,师弟伸开大嘴,狠命往那舌头上一咬,只听那粽子从喉咙深处收回一种近似于野兽受伤的悲吼,下一秒,半截血淋淋的舌头蹦跳到地上,如同被收网的鱼病笃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从师弟被突袭到我们反击统共才不过半根洋火的时候,一旦洋火燃烧,我们将大大地被动。时候紧急,我的内心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老乔也从没如此严峻过,嘴里不断念叨:“不能被咬……千万不能被咬啊……”
那粽子奸刁得很,畏畏缩缩躲在师弟前面摆布扭捏,底子不冒头,那条足有一米长的大舌头更是成了精,竟能数次避开我们的刀鞭围攻。
师弟早杀红了眼,一刹时得体味放,立即翻身跳起,劈杖朝粽子砍去:“他奶奶的,小爷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