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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殷胥没有答复，崔季明问道：“这事我揣摩了好久也没揣摩出来，乃至厥后跟言玉熟了今后也问过他，他却说并不晓得有人在找他。旧事不是那么轻易想明白的，我只想问，你有没有能保住阿公性命的体例。”

她毫不在乎，叼着笔说话，沾了墨的笔尖乱抖，红衣上满是墨点：“大不了明天就被关在藏书阁，住在这里得了。借床软被，第二天还不消夙起了。”

生徒都是世家后辈和殿下，弘文馆的午食种类也是相称丰富了。

殷胥皱眉：“这就是你说的想读书？弘文馆的课业也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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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胥说完这个，又挺直脊背，挽袖坐回了原位：“此事严峻，但你面前的罚抄也很首要。”

被她放在靠近胸口的位置，上头仿佛刻了些字，红缨几近融进她红衣的色彩里。

崔季明笑了笑：“我看不惯桌上剩东西。”

他肯将言玉带在身边，总要有个来由。

崔季明点头：“我不晓得。在那以后我便担惊受怕，感觉他们也会想杀我，谁也不敢信赖，等我两个月后回到家中，言玉已经归去了。说是有人鄙人流捞到了他。我将有人在找我和言玉一事奉告阿耶，阿耶却只是表示他晓得了，也没有奉告我是谁。或许是当时候感觉我太小了，不肯说吧。”

崔季明笑着用笔尖去戳砚台：“弘文馆的东西有甚么好学的，我抄学记，还能学到甚么？教人做教员的东西罢了。”

崔季明没有说，她现在想来，船难产生以后四周立即有人在找言玉，或许船难跟言玉也有干系，那岂不是阿娘的死也跟……

他忍不住走到崔季明背后去看。

殷胥没有见过这杆笛，可他晓得崔太妃送走的那杆黑玉笛。他几近很等闲的就能设想到这竹笛曾属于谁。

殷胥心中却想的是。会不会找言玉的那批人，崔式实在是熟谙的。

言玉与他有血缘干系，长相有几分类似也就罢了。并且言玉幼年时候也是营养不良的一副模样，殷胥见过他几面，言玉也很肥胖。

殷胥：“你有与我聊宿世的心机，不如想一想贺拔庆元一事，可有甚么处理体例。”

殷胥道：“他死于疆场。只是现在局势变得很多，突厥围攻三州一线都是几年后才该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