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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尚：“若能助殿下一臂之力，死亦何所惧。”

殷胥半晌道：“这话如果让旁人闻声，你也能够去砍头了。”

崔季明：“阿公不准我再学武，我也一向很苍茫，眼睛看不见了，仿佛天底下就没有我能做的事儿了。秦师是个好师父，他的武功也很合适我现在的状况，练起来固然吃力，但我总算有个盼头，这个盼头或许比其他的都要首要。”

殷胥在车中开口：“嘉尚。你是玄奘大师的弟子，从西域带经籍返来，一个多月前在大慈恩寺给贤人与群臣讲经，在佛前口出大言，现在连大慈恩寺方丈的名号也被打消。没了谋生，现在改拦车算命了么？”

殷胥：“……”

崔季明的确要委曲炸天了，凄声叫道：“我的红烧牛肉！我最爱的牛肉！我还特地剩了一点没吃完啊啊啊！你不要对着壶嘴和我的水！我他妈不想跟你这个狂犬病直接接吻！”

嘉尚躬身施礼：“小僧现在居于长安城南外慧永斋，殿下如成心，可前去一探佛法。”

崔季明滚烫的手就跟烙铁似的，还顺着他胸口往下摸了一把：“哟~还算有点肌肉，看来平时还算是练一点，小冰块，你如果不奉告我你的名字，我倒是不会摸你。我会把你里外每一件衣服胸前两点的位置，给划出两个大圆洞来，你感觉如何？看你能不能出门去？”

嘉尚笑：“九殿下动静通达，天然晓得贫僧出的是甚么妄言。”

崔季明可不给他反应的机遇，她已经摸到了殷胥中衣的领子，这小子胸前一层层衣领，穿的跟个笋似的，这会儿在往外一剥，春日的下午，殷胥被强行按在地上，让个盲眼的臭地痞，扒开衣服暴露一片胸膛和肩膀来。

他一松口，崔季明蓦地就从他身上弹起来，捂着脖子今后退，绊了一跤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惊骇：“你的确就是疯狗转世！我不来了！我不来这里练武了！我就学点工夫，你至于这么对我么！”

崔季明：“啊啊啊啊你就是个神经病！你打不过就动口！跟个娘们似的――啊不不不，别别别！是我跟个娘们似的，你大人有大量！松口吧松口吧！！”

殷胥眯眼：“你到底想要甚么。”

殷胥道：“身后事与我可另有关？三千年后知谁在？”

殷胥被泰山压顶一招弄的狼狈倒在地上，面前一黑，半口气差点没喘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