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两肋[第2页/共2页]
人老了,经得事情多了,胆量就变小了,面对不公和不平,只能郁愤于心,轻易偷生。
独一能让他临时打起精力,健忘痛苦的,大抵就只剩下指导长孙的功课这件事情了。
诚恳说,从记事起,他看到传闻中阿谁尽情萧洒的叔父的机遇并未几。
“……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不过是不想去庄大人家里报歉罢了。”
韩大人莫非不会把他当作神经病,直接给打收回来吗?
季子韩彦又是个跳脱不羁的性子,行迹一贯缥缈不定,比来更是连着一年多不见人影了,就连长女归天,他都没有返来……
韩府,太常寺卿韩迁下衙以后,正落拓地坐在院子里的花架下指导长孙韩恪的功课。
雅间里,茶香袅袅,温馨合人,但是庄贤看动手里薄薄的一张手札,却长眉舒展。
都城,古井巷,余记茶馆。
听父亲说,小叔父十岁时被柳真人收为弟子,以后就一向跟从柳真人游历在外,只丰年节时才会回都城与家人团聚。
庄贤一起回到家中,从阁房的夹壁中取出一个小匣子,包好了抱在怀里,从后门悄悄地溜了出去,一起直奔韩府而去。
“‘大学之道在明显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你来讲说,其宗义为何?”韩迁慈爱地看着长孙,出题考问。
庄贤独坐好久,腾地起家,大步迈出了茶社。
“对证甚么?”韩恪忍不住有些冲动,没有像平常一样乖乖地等着下文,猎奇开口诘问道。
那株槐树吗?
韩迁听长孙如此问,眼底闪过欣喜,没有直接答复,反而捋须问道:“你晓得当初你叔父,是如何答复这个题目的吗?”
兄弟的嘱托,他如何能够不经心。
韩恪实在内心是很恋慕和神驰这类尽情萧洒、称心人生的活法,不过,作为韩家的嫡长孙,必定了他从一出世起,就得像他的祖父、父亲一样,承担起家族的重担。
但是自打长女去后,庞大的打击让他的表情产生了很大的窜改。
不晓得又出了甚么事情,这么焦急。
韩恪年纪固然不大,人却很机灵,听出祖父的话中并无多少夸奖之意,遂拱手当真地就教道:“敢问祖父,孙儿错在那边?此话又该当何解?”
但是现在一到点儿就立即下衙回家,没事儿就把本身关在书房里,颓唐有力,老气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