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手术[第2页/共2页]

“再说，上面的也不是妖妖怪怪，而是护法兵马。”

见羽士搭过了话头，薄子瑜便喜滋滋敞开了话闸。

冯翀一时有些讪讪。

他一边带路，一边解释。

门扉“滋呀呀”翻开半扇，一个小道童提着灯笼探出身来。

“小羽士，我们真有急事！”

近处是一片郁郁苍林，一条幽僻石道掩蔽此中，蜿蜒往山下而去。再远些，河水缓缓东流，映出月光粼粼，潇水城便安睡其畔。城中灯火寥寥，大片的藤萝簇在墙头、在巷尾、在桥畔……

几人终究到了目标地，倒是后院里的一处半开凿在山体中的储藏室。

道童却笑出一些滑头，冲三人招了招手。

“五猖？”

“家师已有叮咛，三位跟我来便是。”

凡是羽士设坛作法，总有请某某神、遣某某将的说法。实际上，就是依仗师门法脉，请来打手助拳。这些“打手”们统称为护法兵马，凡是分高低两坛。上坛兵马便是天兵天将，非道指正宗不得使役。下坛兵马就是收伏的妖精鬼怪，也叫做五猖兵马，似元皇教、闾山派、梅山派这些巫道合流的法脉利用较多。（设定罢了，请别叫真）

甫一进门，冯翀就仓猝叫住了道童。

也不再担搁。

远眺所见。

“叮嘱过了，彻夜不见外客。”

此时的庙门火线，是视野开辟、月光皎然。

“急事？”

内容单一，尽是些凶神恶煞或者奇形怪状的狰狞人物，且笔触也谈不上邃密，色采也因长年风吹雨打，有些暗淡灰白。

花色浮于夜色。

但是画幅广，几近绘满了观中每一处墙面。乃至于，李长安在庙门外时，也瞧见外墙上尽是此类壁画。

不料，道童却摇起了脑袋上的羊角辫。

又冷静把在门口探头探脑等着瞧热烈的道童撵走。

李长安点了点头。

而更妙的是，若把潇水比作画布，藤萝比作画笔，涂抹出来的色采竟是出乎料想的均匀调和，像是妙部下笔勾画出来的普通。

这也是他迷惑的一点，一起看来，画中人物从未睁眼。

但眼瞧着庙门里迟迟无有回应，他干脆四下张望，转头远眺来处。

这位青萍真人明显就是出自闾山派，考虑到这一点，墙上尽是奇形怪状的五猖倒也不算太奇特。

“道长再看这壁画中的妖魔，可都是闭着眼睛？”

接下来的事情，但是少儿不宜。

或许是行路无聊，幼年跳脱的薄子瑜瞧见羽士一向在打量画壁，便禁不住搭起了话。

李长安倒没想这么多，人家真不乐意，还能把妖怪硬塞出来不成？

“传闻，这水月观建观之初，墙上只是粉刷，并无壁画。直到前朝末年，天下大乱，南边魔国的魔王竟也乘着人道崩沮，以十万妖魔侵犯人间，一起烧杀掳掠到了咱潇水地界，还占了这水月观作魔巢。可不料，这水月观是三奶夫人钦点的道场。这一下，便惹怒了临水夫人切身下凡，诛杀了魔王，并将残存妖魔封在了这壁画当中。”

一事不劳二主。

过了一阵。

羽士正瞧得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