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4页/共4页]
“惠萍,想爸爸了?”晓梅唤醒女儿,女儿把睡梦的事奉告了她。晓梅并没有在乎,“瓜女子,你爸爸就在广爷峡水库工地,离曹家不过十里地,翻过中山梁就到了,是啥远处所?你是想他了!”
每天晚餐后,晓梅左手牵着女儿,右手端着碗浆凉水,孤儿寡母来到丈夫的坟头,长跪不起,哭得撕心裂肺。头七过了,二七过了,三七过了,……尽七都过了,她已经没有眼泪,没有声音,只是跪在那边。人见人怜,谁见谁劝,她都无动于衷。
在下级三令五申的催促下,泰山爷的泥像被牛国壁砸掉了,泰山庙变成故里公社松柏峪大队部。庙门两侧的牌匾式春联不知去处,廊檐下的柱子吊颈挂着没有来得及改换的“松柏峪农业出产合作社”的牌子。有线播送里传出婉转的歌曲:
“我也在为这事焦急!”
“晓梅知书达理,深明大义,有着一股侠骨柔肠,能掂来这事的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