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第3页/共4页]

话还没说完，柳照眉仓猝回身往外而去，将下楼的时候，公然见楚归正在往外走，身边儿围着一群人，也不知正在说甚么，有几个仿佛还是本地报社的记者，在手里捧着簿子，写写画画，也有些恭维阿谀的，顿挫顿挫地套近乎……

柳照眉便跟楚归在戏楼的大堂内碰了面，两个本都是光彩照人的人物，站一处孰高孰低倒是一目了然。

陈继鸾打起精力将这出戏听下去，台上柳照眉跟“正德帝”演，台下楚归跟杜五奎演，而陈继鸾中间，也有两个上妆筹办接场子的龙套演。

“柳老板，恭喜恭喜，又是合座彩！”楚归脸上带笑，双手负在身后，四周这么多人，更似众星捧月，他一人光芒万丈地。

陈继鸾先前曾经跟着商队来过两次锦城，也认得几个买卖人。陈继鸾本想去讨个别例的，那些了解的同继鸾友情平常，能承诺帮出几个银元的就已经不错，除此以外却一概没有体例。

这工夫有小我叫道：“三爷，我们是晨报的记者，感激三爷这么支撑新糊口活动，三爷能不能跟柳老板和一张影我们登报用？”

陈继鸾听了柳照眉这句话，忙活了一天直到现在才感觉面前敞亮了几分，当下熄了退的意，用心等在此处。

柳照眉仓猝拱手，深深伸谢：“都是托了三爷的福，今晚真真多谢三爷……”

陈继鸾仓猝点头：“柳老板……”

待见杜五奎分开以后，陈继鸾想到方才那两个龙套所说，便觉这戏楼里不能呆了，明显柳照眉所依仗的那救星是楚归，现在楚归帮他解了围，柳照眉下台后必定要感激他……她留在这里，是讨不了好的，不如等在外头。

“甚么？”柳照眉一惊，“走了？”

楚归就看柳照眉：“柳老板感觉如何？”

柳照眉顾不得，叫道：“三爷！”便拔腿下了楼。

陈继鸾站了不敷一刻钟，就见先头报信那人又喜气洋洋地返来了。

陈继鸾惊鸿一瞥，瞥见那上了妆的半边面孔，红粉绯绯，果然美的不成言说。

柳照眉夙来被人批示来去，也鲜少被如此体贴礼遇，当下道：“这是照眉的幸运。”

陈继鸾藏好身形往下看，一时也捏一把汗，只是瞥见楚归那淡然的神采，她心中不由地也对这个邪性实足的地头蛇有几分佩服。

他话说的面子堂皇，柳照眉眼圈儿发红：“柳照眉就算是给三爷做牛做马也是心甘甘心，只怕就算如此，也难酬谢三爷的大恩。”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四周的人也听了个一清二楚，记者们冒死在簿子上写写画画。

她悄悄看看底下，却见那新进门的楚归正跟一身礼服脸孔可爱的杜五奎联袂到了前排落座。

拦下陈继鸾的那人便要推她出去，继鸾见机不成失，便道：“柳老板，我有事相求……奉求请帮个忙……”

陈继鸾听着他的话里头几分凉薄，几分幽怨，加上劝止那人一再禁止，陈继鸾没法，便先退了出来，却也不分开，只温馨站在角落里，拦她那人见状，便只骂了几句便分开。

输人可不能输阵。

且气质上也自是大分歧，柳照眉唱旦角，再如何也带着股柔婉之气，几分温润。

陈继鸾这一站倒好，免费地把三幕戏都看了个正着，――楚归跟杜五奎对峙那顷刻，两个龙套见要闹场，嗖地躲进里屋去了。

两人合影结束，楚归才又笑道：“瞧这时候儿也不早了，柳老板繁忙一天，也是该好好歇歇了，既然这事儿完了，那我就先走……改天再来捧柳老板的场！”

当下，楚归便同柳照眉站在一处，“砰”地一声，合了张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