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第1页/共4页]

柳照眉夙来被人批示来去，也鲜少被如此体贴礼遇，当下道：“这是照眉的幸运。”

柳照眉便跟楚归在戏楼的大堂内碰了面，两个本都是光彩照人的人物，站一处孰高孰低倒是一目了然。

陈继鸾去金鸳鸯的时候时候还早，探听了几个!无!错!小说 m.人，却传闻柳照眉人还没有到，再问柳老板住在哪，却没有人情愿跟她说了。

正在这工夫，却见有小我超出她出来，在里头一个上妆的美人身边儿低低道：“老板，杜帅到了。”

陈继鸾打起精力将这出戏听下去，台上柳照眉跟“正德帝”演，台下楚归跟杜五奎演，而陈继鸾中间，也有两个上妆筹办接场子的龙套演。

话还没说完，柳照眉仓猝回身往外而去，将下楼的时候，公然见楚归正在往外走，身边儿围着一群人，也不知正在说甚么，有几个仿佛还是本地报社的记者，在手里捧着簿子，写写画画，也有些恭维阿谀的，顿挫顿挫地套近乎……

柳照眉顾不得，叫道：“三爷！”便拔腿下了楼。

陈继鸾便道是来找柳老板的，那人说道：“柳老板在下台前是不见外人的。”

“老板，老板！”外间梨园的人跑出去，慌里镇静道，“老板，三爷走了！”

陈继鸾心中悄悄叫苦，直叫朋友路窄，却也没法，从速地后退一步，又紧紧地贴在墙根儿上。

柳照眉扫见他在肩头拍过的那只手，万分感激：“三爷……”声音轻柔地。

但看楚归，此人通身的气度倒是匪夷所思莫测的紧，冷冷寒寒，仿佛是出鞘的雪亮刀锋，又像是令人打内心发颤的初雪。

柳照眉将脸洗的干清干净，换了一身月白长衫，望着镜子里素净的容颜，想想那人的样儿，兀自有些不自傲，内心忐忑恍忽。

两个龙套本着闲杂磨牙八卦的心机，断断续续三言两语地把柳照眉跟杜五奎，柳照眉跟楚归，楚归跟杜五奎之间的那些儿事说了个明显白白。

楚归抬手，在柳照眉肩头悄悄一拍，仍旧放明白了调子：“柳老板就别跟我说这些见外的了，兄弟我虽没甚么文明，但提及支撑我们的国粹艺术，本地的宝贝东西，但是没的说！柳老板今后仍旧好好地唱戏，这锦城的父老乡亲可都希冀着您这一把嗓子呢！若再有那些不识相的，尽管跟我说，如有能帮上的，义不容辞！”

陈继鸾见楚归施施然地看着台上，一副入迷的模样，又看杜五奎往外而去，便也仓猝贴着墙根往外溜去，谁知正要神不知鬼不觉出门，楚归却好死不死地转过甚来，将这一幕看了个正着。

“柳老板，恭喜恭喜，又是合座彩！”楚归脸上带笑，双手负在身后，四周这么多人，更似众星捧月，他一人光芒万丈地。

陈继鸾没法，只好临时等着，却见华灯初上，金鸳鸯表里都热烈起来，她觑着人没留意，便悄无声气地摸上楼，将到了背景扮装的处所，却被一人拦住，问她是来做甚么的。

柳照眉有些惊奇：“女子？”

两人合影结束，楚归才又笑道：“瞧这时候儿也不早了，柳老板繁忙一天，也是该好好歇歇了，既然这事儿完了，那我就先走……改天再来捧柳老板的场！”

陈继鸾心想，不管如何都要把黑马给赎出来的，只可惜他们所带的川资加上栗少扬送的，统共还不到五十块大洋，这些川资都有效不说，就算是他们舍得，那也还是远远不敷的。

陈继鸾这一站倒好，免费地把三幕戏都看了个正着，――楚归跟杜五奎对峙那顷刻，两个龙套见要闹场，嗖地躲进里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