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回[第1页/共5页]
“主子醒了”外间巧珊的声儿,昨晚是她值夜,下人练就耳聪目明,主子一点藐小的动静,都能晓得。
沈绾贞的话刻薄,有几分暴虐,这是明着说燕夫人在王爷内心,就是舞姬一流,供主子高兴解闷,听不出有一分尊敬。
几个侧妃和夫人也就意味性的服侍,王妃有一干下人,那轮得上她们脱手。
过来一会,闫婆子出去,“燕夫人作死作活,吵着要见王爷,说见不到王爷,就是死那边都不去。”
一支曲子刚跳了一半,沈绾贞俄然大喝一声,“够了,对付我吗?跳得浑身有力,像是带死不活的,我懒得看你这无病□□的娇态,王爷面前你也是这么跳的吗?离了王爷的眼,你就舞也跳不好了?”
闫嬷嬷办事老道,凡事想得深,几次一衡量,有点顾虑,“既然要打发,就要尽早打发,不过徐氏姊妹如和燕夫人一起发卖,府里定然掀起不小的波澜,做得过急,轻易暴露马脚,一次就发落三个小妾,王爷装聋作哑,不出声,有点说不畴昔。”
沈绾贞接过巧珊递给来的热茶,端在手上,朝一侧站立的燕夫人看去,“我这几日无聊,王爷上朝忙着闲事,燕夫人一会留下,我想听夫人弹一曲,还丰年下夫人的歌舞,我也甚爱之,一来赏玩,二来也好打发时候,”
“大胆,夫人连王爷的命也敢违。”闫婆子呵叱道。
“mm如何胡涂了,王妃屋里的三流丫环也比我等高贵。”一旁萧夫人帮衬道。
“如许就天衣无缝了,不过主子是要先发作徐夫人姊妹,还是先发作燕夫人?”
“把门翻开。”那媳妇取出钥匙,开了锁,燕夫人闻声门口动静,就不闹了,门一开,看是沈绾贞,把脖子一梗,“我要见王爷,见不到王爷,我就是死也不分开王府半步。”
沈绾贞呵呵笑着,“的确就是笑话,他是我丈夫,我们是正头伉俪,伉俪恩爱,何来勾引?你和我不一样,他是我丈夫,倒是你主子,这就是我们俩最本质的辨别。”
沈绾贞站起家,徐行走到她身边,含笑盯着她看,燕夫人目光微垂,沈绾贞从袖中暴露十指春葱,抬起玉臂,用两指勾起她的下颚,目光炯炯对上她的俏脸,“我不懂,但是能看出来夫人可没有那日上心,我明白,是王爷不在,夫人没情败兴,没故意机。”
“夫人不过就是舞姬,既然卑贱,就不消扮作崇高,王妃爱看你跳舞,是汲引你,图个便宜,王妃若嫌你,对你舞技不对劲,王爷花大把银子买几个舞姬也不算甚么。”闫嬷嬷一席话,完整打击燕夫人的自负,说得在明白不过,就这类工夫,花银子就买获得。
丫环在厅边摆上两个绣墩,二人告座。
一旁跟着燕夫人的丫环忙道:“王妃恕罪,我家主子今儿夙起家子不舒畅,强撑着说来给王妃存候。”
几个侧妃夫人夙起都是空着肚子过来,王府的早膳,不能因为她们先开,她们若比及用完早膳在来,就早退了,是以起了个大早,有的人就吃一块点心垫垫底。
燕夫人忍泪,垂眸,低声道:“婢妾情愿博王妃一笑。”
燕夫人听王妃说发卖她,初时一愣,随即愤恚,却并不惶恐惊骇,冷眼瞧着,傲岸隧道:“婢妾不是王妃说卖就卖的,婢妾不与王妃说话,只跟王爷说。”
主仆正在屋里说话,内里‘啪嗒’一声,闫婆子仓猝出去看,外间堂屋窗子被风刮开,闫婆子把窗子掩上,又走返来,看主子凝神思考,就晓得主子已有了主张,“主子,想好了?”
燕夫人闻声耳边轻声嗤笑,是身边的薛侧妃收回的,一阵羞恼,冷酷隧道:“婢妾今儿身子不舒畅,恕婢妾不能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