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第4页/共5页]

尚香看着秋霜，问，“那二爷就不管了吗？任由他新夫人打你，你是二爷的人，打在姐姐脸上，丢的是二爷的脸。”

沈绾贞也没多做打扮，淡淡妆，梳个利落富丽的高髻，看着清清爽爽，干清干净，詹少庭不提示，她也筹算早点解缆，以免公婆空等，拾掇利落，就由绣菊和巧珊扶着，身后跟着二房丫环仆妇，一行人往花厅来。

可一样的话分如何说，秋霜这一学出来，就成了汲引正妻，英姨娘此后要看少夫人神采度日，二爷也做不得主。

沈绾贞起家，敛身恭恭敬敬地对着詹老爷和夫人道：“公爹婆母，还是后堂安息，他日待白叟家同意嫁女为妾在施礼不迟。”

秋霜听尚香的一席话，内心暗骂，就你这丫头心眼多，又扯扯嘴角，委曲得不可，“还说呢？二爷一声不敢吭，新夫人姨娘是领教过的，别说是奴婢，就是姨娘……。”看看英姨娘的脸，“就是姨娘不也挨过新少夫人的打，二爷敢说甚么了，还不是躲着不敢出头。”

进门倒是二爷的大丫环秋霜，笑吟吟上前，蹲身一礼，口中脆声儿，“奴婢给姨娘存候。”

秋霜朝她脸上看看，用心支支吾吾，“还说，英姨娘算甚么东西？还敢称姨娘，不就是废弛伯府名声，跟二爷私奔来的女人，她也配跟二爷，下作不要脸的贱货。”

秋霜委曲得甚么似的，从英姨娘手里把手抽出来，取下腋下帕子，抹眼睛，像是受了天大的委曲却不敢说。

那老丈也跟着扑向这厢，一起扑倒在英姨娘身上，抱住英姨娘大哭，“儿呀！找得爹娘好苦啊！你如何说走就走了，这两年你去了那里？”

世人均是一愣，目光不由齐刷刷朝门口看去，堂下上来一对老佳耦，大抵外间雪光晃花了眼，站了半晌，茫然四顾，不知就里。

英姨娘现在满脸是泪，说不出话来，唯有点头。

大少夫人赵氏反应活络，忙站起家，冷脸喝道：“是阿谁大胆放出去的，要饭要到伯府来了，都是死人，站着干甚么？快轰出去。”

秋霜信口说出，英姨娘倒当了真，欣喜地忙问，“二爷真每日惦着我，二爷现在娶妻也有了通房，还和畴前一样？”

“这天道这么冷，用冷水洗，你搭错哪根筋？”英姨娘昨儿气还未消，朝晨起来气不顺。

那对老佳耦口中颤声唤着，“英娘我儿，你去了那里？都说今儿你拜堂结婚。”

曹氏又小声跟她抱怨，“婆母也是女人，不站在媳妇的态度，纵着儿子，三个儿子都在女人身上用心。”

说吧，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我如何如许命苦，就养你一个女人还给人做小，我这老脸往那放，这男人有甚么好？”边哭着边用手捶地，‘咚咚’的，那老丈传闻，扯住女儿问，“这但是真的，你要给这男人做小？”

这三少夫人出身书香家世，算清贵之家，生j□j说，藏不住话。

女人家到一处爱嚼舌，她靠近绾贞耳边小声嘀咕，“婆母当初把英姨娘撵出府，现在又巴巴的接返来，还不是看重她怀上詹家的种，可英姨娘待在庄子上那么久，谁知肚子怀的是谁的孩子。”

也未自称婢妾，声儿小，远处听不清，世人只见她身子摇摆一下，像是累极，随时要倒下，詹少庭担忧看她一眼，沉脸咳了声，对沈绾贞反应痴钝，稍有不满。

喜娘唱喏，“英姨娘给老爷夫人敬茶。”丫环婆子簇拥着她走向前，早有人放下褥垫，沈绾贞微微偏头，看一眼身边站立的钱婆子，钱婆子会心，趁人不重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