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回[第4页/共4页]
房中丫头小声道:“二少夫人来了。”
沈绾贞换上一身孝服,带着詹少庭的妾氏通房为詹少庭日夜守灵,就连红笺刚小产,巧慧身怀有孕也不能免。
“听夫人骂主子那些话,奴婢都跟着难受。”绣菊低声哽咽着道。
“我晓得。”沈绾贞看出来詹夫人对她不但是讨厌而是仇恨,是不会放过她的。
世人听明白了,是二人明白日在屋里贪欢,詹夫人气得眼都红了,一阵踢打英姨娘,直踢得英姨娘鼻孔流血,詹夫人筋疲力尽,方才喘气着,被阮婆子劝着坐下。
厉声道:“春晓那小蹄子在那?”方才詹夫人打英姨娘春晓吓得躲在人后,见詹夫人点名叫她,吓得蹭着步子走到人前,‘咕咚’就给詹夫人跪下,焦急地辩白道:“夫人,爷出事时奴婢没在屋里,返来时爷就这模样了,奴婢实在不晓得。”
芍药自小服侍二爷,悲伤难过,红笺却没掉一个眼泪疙瘩。
说吧,那大夫瞅瞅詹夫人,心想定是大宅门里龌蹉事,死因清楚,也无需别的,阮婆子让到外间,付了诊资。
“阿谁小妾,是之前阿谁宠妾灭妻的阿谁妾吗?”
詹夫人看倒在地上的英姨娘,看来只要她能说清楚是如何回事,锋利的声道:“把这贱人给我弄醒。”
詹少庭和英姨娘一番*,着力太多,实在口渴,接过英姨娘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来人一走,沈绾珠一揣摩,既是亲戚,伯府总该走一趟,和沈绾贞如何说也是姊妹,外人看着也好,再去瞧瞧这个嫁入高门的三姐现在如何样了,也不要陈福去回王爷,而是借着这个由头,亲身见一面安阳王。
“你慢点说,爷如何了,出事了?”沈绾贞猜想道。
詹少庭穿好衣衫,又躺了一会,心想,入夜前出城就赶趟,叮咛英姨娘:“抓紧清算东西,最迟吃过晌饭就走。”
詹伯爷虽悲伤,没像老婆落空明智,晓得沈氏无辜,也没难为她,道:“你先下去吧,你婆母哀痛过分,她的话你别往内心去。”
沈绾贞出来,辨出哭声是詹夫人的,在里间收回,走到里间门口,一个丫环打起帘子刹时,沈绾贞既看到躺在炕上的詹少庭,面色黑青,唇已乌黑,神采痛苦,没一点声气,唬了一跳,詹夫人扑在儿子身上,哭声断了,一动不动。
刚哭一声,一眼瞥见躲在屋子角落里吓得浑身颤抖的英姨娘,不知哪来的力量,跳下炕,冲到她跟前,抓住她撕扯起来,恨得眸子子都红了,“小贱蹄子,我儿子赶上你准没功德,说他是如何了?”
长叹一声,“孽障,你如何就去了,抛下年老父母。”
动静传到安王府,沈绾珠吓了一跳,问来人,“詹二爷如何说没就没了,前几日还好好的。”
刚要往出走,春晓慌镇静张地跑入,舌头都短了,“少…..少夫人,不好了,爷…….爷……”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整话。
大爷和三爷也都跟着哭起来,赵氏和曹氏也哭不出来,一遮面,算是陪着,沈绾贞没有眼泪,但看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觉惨痛,掩面算是陪着掉了几滴泪。
一个寺人出去道:“禀王爷,沈夫人求见。”
赵世帧背对身子,现在,惊奇地回过甚来,“你在说一遍,谁出事了?”
昌邑伯府设灵堂,祭奠,祭拜七七四十九天,大办丧事。
赵氏命人扶婆母,随后大爷和三爷兄弟赶到,看此景象,惊问道:“这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