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第2页/共4页]
吃中饭时,宋青葙仍与乔静坐在一处,却没再探听乔家的家务事,倒是议论了下桌上的菜肴。
乔静是乔尚书家大房的嫡次女,人如其名,沉默寡言怯懦胆小。因她恰是议亲的年纪,被母亲迫着,不得不四周走动。宋青葙之前就熟谙她,但扳谈却极少。
乔静许是话逢知己,美意聘请她们下雪时去她家赏梅。
秦钰在中间听着,俄然问道:“乔姐姐单名一个静字,为甚么你mm倒是两个字?”
许是握得久了,绿松石收回丝丝暖意。
乔静正对酿酒有兴趣,便翻开了话匣子,“世人多爱兰,祖父独爱梅,家中专设一梅园,养着好几株宝贵种类,绿梅、白梅、红梅都有,此中绿梅极罕见,香味极淡却耐久。去岁花开时,我偷偷摘了些初绽的梅花瓣酿酒,被父亲叱骂了一通,说我暴敛天物,祖父却道梅花能入酒便是物得其用,若梅花有知,亦当无憾,反而怒斥父亲,子非梅,安知梅之不肯乎。”
他总不能拿着耳坠挨个去探听,传出去有损女人的申明,可他又迫不及待地想晓得她到底是哪个?
秦镇无法地脱了长衫,想想还是不甘心,举着胳膊凑到她面前,“阿青,你看,这印子还在,我都不敢撸袖子,恐怕别人问起来,不好答复。”
秦钧烦恼地关上窗扇,“哗啦”合拢了窗帘。
她说:“罢休!”
秦镇忙道:“好了,我不闹你。你说,该如何办?”
秦镇喉头紧了紧,俯在宋青葙的耳边喃喃道:“那天的姿式,我们再试一次。”
风起,竹叶婆娑,似有恋人的低语。
他如梦初醒般松开手,女子又朝空中落下,他再度托起她的腰肢,女子站稳,恨恨地说了句,“登徒子”,钻入轿中。
宋青葙笑道:“大家有各命,读书多不见得幸运,读书少也不见得不幸,随遇而安吧。”
到了望海堂,宋青葙问秦镇,“三弟真想求娶乔家的女人?我不怕别的,就怕两人说不到一处,反生嫌隙,到时候不免痛恨我。”
惹事的轿夫赎罪般将肩舆抬得缓慢。
秦钰送得是绣着石榴花的香囊,香囊里放了菖蒲、薄荷、艾叶和冰片,香气清幽,让民气旷神怡。
宋青葙不出不测埠见到了乔静。
又说:“祖父曾令人做梅花汤饼,用浸过白梅檀香末的水和面做馄饨皮,用刻成梅花的铁模型凿出来,煮熟后过于清汤里,另洒上梅花瓣,极平淡适口。有诗曰,仿佛孤山下,飞玉浮西湖。”
宋青葙将碧柳唤来,“去东安门荣宝斋,让掌柜照着这个模样另镶两副耳坠子,然后各配两支赤金嵌绿松石的簪子。就说是姓秦的客人叮咛定的,让掌柜的尽快,三日内得镶出来。如果赶不及,先镶一副也成,但是得镶得好,不能偷工减料。”
秦镇诧异地问:“那你说说,为甚么只差最后那一顿了?”
宋青葙笑盈盈地取出袖袋里的花梨木匣子,“之前仿佛见过哪个mm也有副如许的耳坠子,因感觉都雅,就记了模样照着打了副。”
宋青葙便笑,“乔尚书夙来高风亮节,心机也新巧。如许倒便利,一听就知是哪家的。”
乔尚书的儿子肖似其父,也是风骚雅士,红颜知己无数。
她就喊了,甫出声,就感受他的行动相较之前更加狂野了几分……她张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宋青葙转头一瞧,细弱的手臂上除了汗毛再无别物,何曾有半点伤痕,气呼呼隧道:“世子爷再如许胶葛,三弟的事我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