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痨病[第2页/共2页]

“是，母亲。”燕京回声，告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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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夫人也不晓得女儿为何就开窍了，但这总归不是一件好事，也正因为她瞧着她开窍了，她才敢再一次重提了当年的事情，让她必然要阔别那对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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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娘、谢姨娘带着后代前来给候府人拜年，因为是年月朔，她虽身材不适，但想着明天会有人来拜年，她还是起了床，洗漱打扮打扮了一番。

送走了大夫，她的心便沉了下来，像一块大石头似的压在了那儿。

谁曾想，就在她单独站在船尾心机重重的时候，会被人俄然推了下去。

“娘，我明白，您说了这么久，到床上坐着吧，那边暧和。”

候夫人也不肯再作多说：“没甚么事，都下去吧，我也累了。”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以她现在的身子和精力，她完整没体例去对付，有些事情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候夫人反手握住女儿手，笑了一下，有些苦楚，又有几分的心死，说：“都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不在乎他来不来了。”看了一眼中间的儿子，她有几分的欲言又止，终究还是说：“燕京，你也归去吧，就让笙儿在这儿陪陪我。”

她下认识的便把帕子给抓在了一起，周姨娘忙行了礼，体贴的说：“夫人，您的身材抱恙，这几日就让妾身在跟前奉侍您吧。”这话当然不是她的至心话，她倒是巴不得她早日去了，这病都拖了这么久了，看起来要死不活的，可就是拖着不去。

她眼眸有些潮湿，她不想母亲死。

那日，哥哥和他的朋友结伴玩耍刚好路过，是哥哥跳入水中，把母亲从冰冷的太湖里救了出来，当时的哥哥也只是个孩子，上来后也冻得直颤抖抖，母亲也就一病不起了，落上了这病根。

说是弄月，不如说是瞥见明月便想起更多的旧事，那些年，候爷也宠嬖过她，乃至与她伶仃坐船玩耍全部太湖……但好景不常长……

痨病……难怪母亲咳嗽的时候会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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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夫人发了话，大师也就不再多作逗留，屈身行了礼，退了下去。

有一年赏灯节，母亲、周姨娘、谢姨娘，带着她们这群孩子去观灯，最后还租了个划子，绕着都城的太湖玩耍一番，哪晓得母亲俄然就跌入了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