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棋谱[第1页/共2页]
这是一部棋谱,老太爷常日里累了,心烦了,都会拿出来翻翻,别人用酒解忧,老太爷就靠这部棋谱解忧了。
冯氏忍不住落下老泪,“老太爷,我就桃娘一个女儿,她年纪悄悄就去了,莫非我要连她留下的这一点血脉都护不住吗?”
冯氏只好折身返来,边走边落泪,“老太爷,我也才传闻,清姐儿被送回薛家后,被她那继母磋磨,连饭都不准给她吃,我听着,内心实在是难过。”
谢眺仿佛没有看到她神采不属的模样,径直朝屋内走去,自顾自地在罗汉床上坐下。
“阿满,这些年,你如何待微姐儿,我可有曾说过甚么?崔家可曾做过甚么?”谢眺深深地看着冯氏,眼神阴暗,仿佛有头野兽在窥视她。
谢眺听闻以后,不声不响,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阿满,当年,我分歧意你给我们的女儿订下宁远伯府的婚事,我说过,谢家的女儿不嫁勋贵,你不听。既然女儿嫁去了宁远伯府,就该当想开一点,没有哪家勋贵后辈不是三妻四妾,后院满满,女儿想不开的时候,你向来不安慰一些,反而兴波起浪,各式撺掇她伉俪分歧。”
她实在没有想到老太爷这个时候会过来,可她眼下要急着出门。
他手上的一个案子正在关头时候,他本来本日是筹算歇在衙门,是大孙女派人去衙门里告诉他,说冯氏筹办前去宁远伯府,他不得已才回家一趟。
沉霜是奉养在谢眺书房里的侍女,吃了一惊,不敢信赖地看着本技艺中的书。
沉霜来的时候,谢知微还没有歇下,她谨慎翼翼地将书奉给谢知微,谢知微拿过来一看,顿时眼睛都睁大了,不敢信赖地问,“这是祖父让你拿过来的?”
孟嬷嬷冒死地叩首,“老太太,您救救女人吧,薛家苛待女人,让女人跪祠堂,连垫子也不让用。奴婢返来前,薛大太太发了话,不准给女人送饭,不幸的女人啊,没娘的孩子真是不幸!”
冯氏惶恐地看着谢眺,同床共枕二十多年,她就没有看破过谢眺,此时,谢眺情愿条分缕析地跟她说这些,是不是代表,谢眺还情愿听她说两句?
谢眺挑起眼尾朝冯氏看了一眼,“我传闻,本日皇后娘娘派人去宁远伯府过问过清姐儿的事,清姐儿到底是如何回事?”
“老太爷,清姐儿长这么大,何曾吃过这类苦头?自她来家里,我把她捧在手内心长大,未曾受过半点委曲,我是怕她想不开,做出傻事来!”
当时,皇上看到他震惊的模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他倒也没有多想,直到白子赢了,皇上才问了一句,“可瞧出来,这执白子的人是谁吗?”
“阿满,清姐儿跪祠堂,是你发下的话,此其一;其二,清姐儿把微姐儿推动水池,这事本就不对,你送她回薛家受罚,这件事做得很好,若她能够是以检验改过,世人只会说她知错能改良莫大焉;皇后娘娘本日既然过问这件事,若薛家不遵旨,那就是大逆不道,你是想将清姐儿堕入不忠不孝之地?”
老太太站着不动,老太爷也仿佛才发觉,皱眉朝外头看了一眼,“天气这么晚了,你是要出门?”
当年崔家老太太来看外孙女,奉侍外孙女的下人们,个个都是生面孔不说,微姐儿发着低烧,身边的奶妈子和奉侍的丫环们没有一个发觉的。
冯氏不感觉谢眺不晓得薛婉清与谢知微之间的这点恩仇,谢眺看似不体贴内院,但是这阖府当中,就没有一件事能够瞒过谢眺的耳目。
若非崔家没有适龄的女人了,说不定元柏不得不娶姨妹做后妻,恰好,崔家给的来由,他一个字都辩驳不得,只能看着武将家的女儿进门当了谢家的宗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