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月下情,酒醉人[第2页/共2页]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洁白。-范成大《车遥遥篇》
箫声响起,和着古琴声,声声缠绕却又始终相衬相追。两人对望了一眼,眼中皆是浓浓的赞美和笑意,江月持续唱到:“天长路远魂飞苦,梦回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欲素愁不眠。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此曲成心无人传,愿随东风寄燕然。忆君迢迢隔彼苍,当年横波日,今作堕泪泉。不信妾肠断,返来看取明镜前。”音色委宛停下,一曲刚好终,箫声也刚好合奏结束。好久,也没有人开口。寂静中,仿佛还能够闻声那合奏的相思曲――长相思,久久在耳边,在心底来回回荡。
“你的琴音很美。”
“好啊。”墨雪夕浅浅一笑,身后的桃花在月光下开得更加的妖艳。只见他缓缓的坐在了草地上,单单一个行动,就是那般的文雅而崇高出尘。
“正有此意。”墨雪夕接过玉杯,把酒壶也拿了过来,方才倒出少量,一阵暗香的味道传来,饶是他这般品过宫中无数美酒的人,也经不住感慨一声。“味暗香醇厚,润入心脾,大有何尝便醉了的意味。若我猜得没错,这定是用桃花酿的酒。”
江月却恍若未觉,端起盛满酒的玉杯放到鼻尖下悄悄的嗅了一下,对劲的展颜一笑,一动一静,倾国倾城,仿如果月夜下沾满玉露的玫瑰,鲜艳娇媚,却又透着一股洁净和夸姣。“天然,这桃花酿,但是我相思谷中的一绝。取的是无根水,花是满树中开得最艳的那几朵。这桃花林中,一年也便能够酿一两坛,当然就是上等的佳酿了。”
她的话,让墨雪夕的心一沉,他现在,也只是本身一小我了。看着江月,悄悄的把她揽入怀中。“如何没有,月儿,你另有我啊。”
“美人如兮,桃之夭夭耀春华。”俄然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思路,衣袖一摆,似是在操琴,实则是在擦掉脸上的泪痕。只闻声‘铮’的一声脆响,江月仿佛漫不经心的答道:“你怎会来这,如何,有兴趣听我来一曲吗?”她转过身来,渐渐走至他的身边。
江月在他怀里蹭了蹭,听到他的话,把头抬了起来,不幸兮兮的看着他,谨慎翼翼的问道:“你会在月儿身边的吗?但是月儿都不晓得你是谁?”她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滑头,只是墨雪夕没有发觉。
江月把古琴放在一旁,渐渐站了起来,径直来到柳树中间的石桌前,把酒壶和两只玉杯拿了过来。“月娇如玉,桃红齐艳,一曲作罢,不如小酌几杯如何?”
“你的箫音神韵很强。”
这一边,江月已经自顾自的喝了几杯,看着她完整属于自灌的行动,墨雪夕微微蹙了蹙眉,抢过了她的酒杯。“再喝就醉了。”
“月儿,我永久都是你的雪夕,墨雪夕。”他说。
似是感喟了一声,他抚了抚她那如墨的长发,持续说道:“你可知,第一目睹你,便是决定了此生。就阿谁时候,我为你写了一首桃花赋,你可知。呵呵。”他自嘲的笑了笑,“我是将死之人,说这些与你又有何用处呢?月儿,你必然要好好的,为你,也……为我,可好?”
“哦?”墨雪夕淡然一笑,举杯轻抿了一口,酒香沿着喉咙流下,顿时说不出来的清爽和夸姣。“这酒,当真是人间极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