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完）[第1页/共2页]

瑶音走后，夜九便闭上眼，享用着晨辉殿的统统。

瑶音微一点头：“五百年后我来验收服从，你好自为之。”

……

夜九看着镜中的本身，唇角上扬，非常对劲。他穿戴帝袍在株晟宫里逛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空荡荡的正殿，端坐在龙椅之上。他闭上眼，仿佛看到了合座神佛在对本身三呼万安。夜九浅笑拂袖，朗朗道：“众卿平身。”

夜九毫不犹疑，挺直了背脊，端端方正跪在御座前，捧着紫徽坛的双手高举过甚顶，神采果断，点了点头：“能。”

夜九怔忪，不明以是。

他本觉得本身也要遂慕君昊月而去，没曾想，本身最想要的东西，竟唾手可得。他忍不住微微扬起嘴角，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流下。

“还！该还！”夜九止不住地点头，“我若成帝，一千……不，五百年我必还你一个瑶池乐土！”

这一刻，他等了一万年。

夜九看着高台上的瑶音，竟俄然感觉瑶音一瞬便褪去了统统的稚嫩，成了真正的大地女神。她的内心不是激不起任何波纹的死水，反而是一片汪洋。不是不恨，而是宽广到能包涵统统。这或许是佛陀口中所言的“无所争”的境地。

“紫宸，你感遭到了么？明天气候真好。”

（作者有话说：终究写完了，呕血三升！另有一水的番外^_^）

“起码现在，我并不感觉难过。”瑶音负手而立，徐行走下台阶。她能感遭到眉心的琉璃始终流淌着丝丝暖和，知名指的指环也闪亮如新。

帝君这个位子，他想了一万年，可到头来还是棋差一招。他不悔，不怨，他只是可惜。贰心中的大胡想，怕是没机遇实现了。

“我晓得……你一向都在。”

夜九对着君座上的夜明珠‘哈’了一口气，悉心擦拭，确保不感染涓滴灰尘。

夜九单独神伤了一会，便起家沐浴焚香，然后又到昊月的衣柜里挑了一件最为豪华的玄底鎏金朝服，将本身打扮得像个帝王。这是他万年来第一次着男装。就算他已没有了银发，没有了舍利，但仰仗本身的气场。仍然器宇轩昂，气度不凡。

“不要承诺的这么快，我的前提，你一定能接受。”瑶音走下台阶，平空变出一枚与肩同宽的水晶盆，递给夜九，“若你为帝，今后便要长跪于御座前，那里都不能去。你的双膝需磕于白玉之上，双手捧着紫徽坛承接天露。你的双手不成落下，却也要靠本身的力量撑着。”

“你的意义是……”

“当真？”夜九闻言，心头狂跳，恐怕她是戏言。

“你想做天君，我便成全你。”

“真正有资格坐在这上面的，只要我。”夜九轻叹，喃喃自语。

夜九祭出长剑，覆上脖颈，刚想自我告终，手中的长剑却弹开了去。同一时候，他的身材不受节制的朝瑶音飞去，重重落在她身前，跪倒在地。

出了晨辉殿，瑶音整小我便沐浴在阳光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好久没有这般轻松了。

“当真。不过我有前提。你有你的胡想，可到底伤害了旁人。三界因你而生灵涂炭，这分债，你不得不还。”

“我俄然想要瞻仰你了，”夜九豁然一笑，放下心中大石，“就像你所说，达用心愿的体例不止一种，有你做天君，我也算为百姓做了件功德罢。毕竟，若没有我，你永久都是阿谁有勇无谋的长公主。”

可胡想终归是胡想。大殿上静得可骇，没有人答复他，有的只是满地血污，分不清是他的还是瑶音的。可夜九并不降落，反而兴趣昂扬走下台阶，拿来扫帚和抹布，徒手将大殿的每一处脏污擦拭洁净。晨辉殿迎来从未有过的亮堂，每一块地砖都能映出倒影，洁净得就像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