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良禽择木而栖(一更)[第2页/共2页]
底下的人先是踌躇,而后热切:
不过是为了分离分离弓司长究查他们的心,早完了此劫。
“你少些严峻,全当家常里外的几句话。”弓司长宽劝他。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现在殿下行事,也不讲个端方事理,让底下人见着,怎能佩服,何况那惨死剑下的厨子,祖上与小的祖上连过宗,又是打小的友情,现在他死得委曲,小的怎能不又惧又寒,另有些敢怒不敢言呢。”
他不谦让,不作场面上的工夫,银齿一露,笑得愈发光辉:
“暮成,将军,那擒贼先擒王的事理,您竟都丢了不成?您这前锋一打,可不是现成的箭靶子,多少明枪暗箭,防不堪防啊!”
“说到底,犯了如何的大错误呢?一样在府上做事当差,不敢妄称有多少功绩苦劳,却也不该枉送了性。”
他剑一指:
是以他胡扯闲拉这一大通篇,本也不是为让弓司长刮目相看,今后飞黄腾达,脱了这泥潭。
“战神?名头太大,我当不住,可我是将军,军功我是头一份,自该扬鞭拍马,行最前头的。”
“甚好。”
“也不是甚么大见地,只是私内心想着,这‘忠心’二字是做下的事理,却也是为上的学问,想要下头人忠心耿耿,为上的也该以心换心,方得忠心。”
兵将皆抚掌大笑。
他哈哈一笑,披风烈烈:
“您是将军,是战神!”
男人见他不说话,只当他尚未腐败他设法,便说得更加详了:
男人结结巴巴隧道,可他哪有谈天论地的经历,不过两句话的工夫,脸上已胀通红,红炉里的炽炭似的。
弓司长见他张口结舌,状似分外难堪,眉心一紧:
那样肝胆相照的交谊,那样个扬鞭慷慨,甘心为弟兄,为将士,为百姓出世入死的人。
可他哪能不诚惶诚恐,一面作揖,一面将被细汗污得湿滑的手心胡乱往衣上擦:
“且您听听,他说得那些话,那里像个明白主子?不过是劝他三两句,不爱听,打出去就是了,如何竟成了‘不分尊卑,指手画脚地要玩弄他’的大罪,他现在如许儿,倒很好,真要被立了太子,袭了位,只怕朝廷里的谏臣,都要死光了。”
弓司长正游移,听得男人轻唤:
那男人反倒愣了神,两眼直直的,他平生虽有些见地,可也有位卑低下的自知。
他回神,却另有些恍恍忽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