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碧水浩浩云茫茫[第2页/共2页]
冬青犹踌躇豫地从怀里摸出两方手帕,一方织锦的,光丽光辉,细画几朵堆叠似红云的牡丹,叶脉翠濛濛,别出机杼的凑成两字——昭和。
弓司长思唯一番,不解这意义,只当她别有深意,凑上前去细细打量,可多久了,还是茫然得很:
“司长如如有一字半句的差池之言,还请两位女人指教。”
她嘴里嘟囔抱怨,却心细留意弓司长整张脸越擦越花,越花越慌。
天气虽渐暗淡,可连竹影月影都还算清楚,何故将人倒衬映得恍惚了?
“原不是穷追不舍,要鞠问的意义,不过是偶尔面见公主,感慨奇遇,一时的诧异,您不肯说,司长也不敢多问。”
“我今儿倒成唱红脸的了,也不与你卖那些关子,她们讽刺你,为之有二。”
“便没见过如许的人,芝麻小的事儿,也值当他这般臊的,亏他还是个大丈夫家。”
“月色开朗,司长鼓起至园中漫步,正撞破一对儿私交,又听得男人对殿下很多诽谤,司长劝止无果,反倒惹了杀身之祸,危急当口,幸而路遇一个日夜兼程的侠士,因听得司长求救,便冒昧翻墙过了,刚才救了司长一命,司长感激涕零,只是错愕之下,竟未得闲问过恩公名姓,实乃憾事,是以不日将张贴布告,就教恩公系何地高人,也好拜谢恩公路见不平之义举。”
弓司长利诱道:
乍看不打眼,内里却又棉又锦的纳了十余层,裹在脚上,合脚又避风,且还轻软。
弓司长赧然一笑,方才恍然了悟。
此地本是水近处,又兼季冬寒气重,月也作了阴阴惨惨的一轮,浸在身上,如雪如尘,更添苍苍寒。
“读书读傻了,都说你学富五车,我瞧着不过是个白痴样的人。”
现在也一道捧腹讽刺他,这才有些真奇特。
这方朴实些,莲青色,底角缀了疏淡几叶桂花。
见弓司长连伸谢都忘了,只定定望着她,很有些不敢信赖似的,冬青忍不住抱怨:
也依她的话,往水里一瞧。
弓司长下认识地往脸上一抹,一层泥,被搓成了一个个小土块,迫不及待地往下摔,砸在地上,竟另有些声响。
是惊奇过了头?亦或是为前事心虚?
一面拍打,嘴里一面喃喃着。
任凭冬青如何的指手画脚,那弓司长一声也不吭,凭他利嘴滑舌的,如何也该顺着回句嘴,今儿如何这般老诚?
弓司长不敢不谨慎,蹙眉苦思稍刻,便踱步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