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吹沙走浪几千里[第2页/共2页]
只见他喉结凸起处,直直插着一枝扁平铁镖,力道之劲,从远处破空而来,还能贯穿喉间软骨,将男人钉在地上。
弓司长怎会与这小人纷争这些,没得倒屈辱了自个儿。
恰好,也再不必勾心斗角,哀叹物是人非事事休。
“你该死!”
“你才不得好死,你才不得好死!狗官!你赚满肚肠的油水不敷,还逼迫我这贫苦的不幸人,我是为民除害,要除了你这毒虫!”
任凭那受刑人扑腾得比砧板上的鱼还要狠恶,那刀子也不闲逛摆荡,一片肉下来,又是另一片,胸膛的肉割完了,便能见着五脏六腑瑟缩爬动,似极了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慌乱的表情。
“我该死?该死的是你!”他冷眼直面男人:
“嗞拉……”
那男人五指成爪,似极了磨牙吮血,剔骨噬肉的野兽。
只是四下地张望,都雅清脱手救他的仇人。
恍忽害怕间,又似见着好些青面獠牙的鬼差,兼有些牛鬼蛇神等物,贰内心愈发乱了,逞强道:
弓司长又捏紧拳,冲着男人痛骂:
那男人循名誉来,见着软泥中深陷的顽石,怎有不明白之理。
“老天爷,你若大发慈悲开眼,也让我重新再来一回,我必然要这贼人,猪狗不如的东西不得好死。”
弓司长不该他话,只轻视一笑。
弓司长这般一想,竟将不甘心英年早逝的心,收了一大半。
弓司长虽是平淡惯了的人,现在临死前,倒迸收回满腔恨意,让人望之生畏。
胸腹里的气越来越少,他难受地拍打胸膛,拍得“噼里啪啦”的响,可那堵塞之苦尚不能化解一分。
话罢,再无闲理睬这苦苦挣扎活命之人。
弓司长冷眼瞧着,没有半分怜悯哀怜之感:
他没错误,错误全在弓司长这般为富不仁的臭猪狗。
男人只觉他讽刺蔑然的神采分外可爱,好似他不是小我,是蝼蚁,是蛆虫,他恨不得撕了弓司长那嘴脸:
偏生它又混迹千枝万叶中,乍一看,便当是天生的青色。
“谢过公主拯救大恩。”
这男人来势汹汹,弓司长晓得局势已去,倒不畏怕了。
唯有触手方才晓得,那样的滑湿腻糊,哪能握得住。
他底气足了,说话清脆,腰杆也挺得笔挺,好似自个真真成了公理之士,连罪过也成了官逼民反的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