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六回 狼心如铁[第4页/共7页]

只是顾蕴还未及开口，宇文承川却沉着脸拉了她的手臂一下，冲她微不成见的摇了点头，又以唇语说了一句：“逃得过月朔，逃不过十五。”

韵妃见问，忙恭声应道：“回皇上，臣妾等人才去到事发明场，就看到树枝上挂了太子殿下的衣裳，太子妃接受不住打击，当时便要瘫倒，太子殿下与荣亲王世子却可巧儿颠末，荣亲王世子还说，太子殿下一向与他在一起，那便足以申明，事情与太子殿下无关了，后太子妃检察了那件衣裳，也的确不是太子殿下统统，可知太子殿下是被人谗谄的。”

只是皇上还未开口，二皇子已先“噗通”一声重重跪了下去，痛心疾首的道：“父皇，都是儿臣识人不清御下不严，才会变成本日大祸的，不但差点儿将大皇兄的清誉损毁殆尽，还扳连了四皇弟，虽说祸首祸首顾氏已被儿臣当场措置了，一样不能窜改儿臣出错的究竟，请父皇降罪，要打要骂，儿臣都甘心领受，绝无半句牢骚！”

然后是二皇子冷厉的声音：“我能了解四弟妹的表情，只是在弄清楚事情的本相之前，这贱人还死不得，最多我承诺四弟妹，等弄清楚事情的本相后，若四皇弟是无辜的，便将她交由四弟妹，任凭四弟妹发落便是……贱婢，你还叫不醒她吗？叫不醒就给我脱手，一向到她醒来为止！”

顾蕴暗自喟叹之际，宇文承川已淡淡开口叫了二皇子起来：“二皇弟还是先起来罢，是非对错，还得大师见过父皇，向父皇复命后，由父皇来定论，降罪不降罪的，天然更该由父皇圣断。父皇还等着我们大师伙儿呢，大师就清算清算，先回大殿去复命罢。”

皇上居高临下定定看了四皇子好一会儿，才冷声道：“本日之事细究起来，的确不是你的错，起码大半不是你的错，只是你意志不坚德行有亏倒是究竟，这是不管如何都窜改不了的，你也别说甚么你是吃多了酒，今儿谁酒吃得少了，如何没见别人等闲就被勾引，唯独你被勾引了？凡是你意志果断些，便是喝再多的酒，一样出不了事，你如许岂能成大事，不是朕看扁你，你这辈子也成不了大事，最多就是个闲散王爷的命！朕也不想罚你罚得太重，以免你口服心不平，就与你二皇兄一样，罚俸三年，禁足半年，回京后本日见效罢！”

顾蕴的视野最后才落到了顾芷身上，她也已穿好衣裳了，因才死去不过半晌的工夫，身材较着还是热的，又因是在昏睡中直接死去的，神采也非常宁静，半点痛苦之色都没有，一眼望去，倒不像是死了，而像是睡着了普通。

不可，这个罪名，他不管如何也不能领，领了这个臭名就必定要伴他这平生，至死都洗刷不掉了！

四皇子这才“如梦初醒”，忙翻身起来便跪下了：“父皇，儿臣是因为吃多了酒，又赶上那疯女人有默算计偶然，这才会犯下大错的，还求父皇明察！”

一席话，说得二皇子又惊又怒：“她疯了不成，就因为暮年姐妹间的一点小龃龉，就敢胆小包天的谗谄当朝太子，莫非她就没想过，事发以后，她也活不成了吗？另有你，既然早就晓得她疯魔了，为甚么不回了本殿下，若本殿下一早晓得，便不会有本日的祸事了！”

庄敏县主主仆循声看过来，恰好就瞥见这一幕，当下也唬得凄声尖叫起来：“杀人了，啊……”

哭了一阵，才胡乱拭了眼泪，哽声道：“回禀殿下，此究竟在、实在都是侧妃娘娘一手策划的，皆因她暮年在娘家时，便恨毒了太子妃，恨太子妃是嫡出她倒是庶出，天生高她一等，恨显阳侯和显阳侯夫人待太子妃做侄女儿的反比她做亲生女儿的好十倍，更恨、更恨太子妃抢了她的心上人……只是以后她一向找不到报仇的机遇，以是只能忍着罢了，好轻易此番有了机遇，她天然不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