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看破不说破[第2页/共3页]

“都道是庶出的，不及嫡出的后代慎严峻气，现在看来，说这话的人当真是偏了些。一样是庶出，不也还是有长歌如许懂事的后代？”

慕长歌淡然一笑，“回老夫人，若说不委曲，那是扯谎。可为了我们慕府的名誉，我便真不感觉委曲了。”

将这统统交代完，老夫人便在柳妈妈的搀扶下，最早分开了千翠院。

大夫人眼底神采模糊一变，正要开口，老夫人却望了她一眼，轻一摆手，她便不得不将那话囫囵着吞了归去，噎的胸口都忍不住的发闷。

大夫人怎会听不懂老夫人的弦外之音，越是能听懂，她便越是要忍着那将她五脏六腑都搅烂了的恨，神态更加恭敬。

老夫人不急不慢地说着，严肃实足的眼神，缓缓扫过了千翠院的下人们，沉声道：“我要给你的特权，是一次机遇。”

“老夫人，有件事，老奴实在揣摩不明白。老夫人如果欢畅多说两句，就帮老奴解个惑，如果不欢畅，只当老奴是老胡涂了，胡说八道两句，老夫人也千万别同老奴置气。”

是以，衡量之下，老夫人也只是看破而不说破。

老夫人城府极深，只怕早就从本日之事看出了甚么端倪。

在说这几句之前，慕长歌谨慎翼翼地瞧了瞧老夫人。

老夫人的话乍一听，只是在夸奖慕长歌，而此中深意，恐怕只要大夫人才气听得明白。

面子地夸了这句，大夫人又体贴道：“时候不早了，身材要紧，老夫人还是快些归去安息着吧。明天一早，我就让顾妈妈重新给长歌采买份补品草药。”

顿了顿，老夫人才又开了口，“但既然是犯了错，总得奖惩清楚才是。因你忽视导致，那重新弥补小库房的银子，就从你那儿出。”

但是不管如何，身为慕府的老夫人，庇护着慕府的每一个后代平安然安，始终都是她的任务。倘若不能够直白地挑了然说，总也要换个别例，来帮她立威。

“既然有张妈妈这类，敢明目张胆拿了主子命换好处的，必将也有那些个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下作胚子。”

大夫人的笑，几乎冻僵在脸上，不得不强行按捺着熊熊肝火，恭敬道：“老夫人如此体恤儿媳，儿媳哪敢推让。”

“我听着，长歌说的这些，句句都在理儿。兰儿。”老夫人唤了声大夫人的乳名，“你以为呢？”

“不管是长歌所受的委曲，还是张妈妈诽谤了母亲的恶名，这些同我们慕府的名誉比起来，实在是轻若鸿毛，不值一提。”

“老夫人过誉了，都是母亲教诲有方。”慕长歌垂手而立，面带浅笑。

“老夫人千万别活力，气坏了身子，便是长歌的罪恶了！”慕长歌面露惶恐，“如果说错了，长歌不说便是，这也只是长歌的一己之见，片面的很，老夫人如果听着不舒畅，尽管罚长歌便是，只求老夫人不要气坏了身子！”

“方才说了奖惩清楚，也不好只针对你一人。”说着，老夫人又同慕长歌道，“长歌，今晚我几乎冤枉了你，你却不急稳定，到处都为大局着想。我这个祖母，就赏你一次特权。”

只是大夫人毕竟是当家主母，娘家又压了慕府一头，而慕长歌一来不过是个庶出，二来先前与老夫人的豪情也并不重。

恰好又有老夫人在此，她底子就发作不得，纵使有万般气恨愤怒，也得持续听这小狐媚子巧舌令色。

直到走远了，到了一处僻静处所，柳妈妈才略带几分游移地开了口。

“你应当要。”老夫人微微拧了眉，“隔三差五，府里总有那些个碎嘴的嚼舌头，说甚么二蜜斯性子乖张，刁蛮率性的很。个个都还说的有模有样，倘若不是你身边的人先传出去，流言又从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