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威胁[第1页/共2页]
她盈盈浅笑起来,面上酒涡隐现,娇柔如东风,说出来的话却像淬了毒的刀,“易太子气定神闲,想是已经有了胜算?就是不晓得你的兵……”
姚皇后常日里最是个宽和怜下的,这已经是她说过的最重的话了,一宫的人少不得跪下请罪。
上官颜夕见状倒是笑了笑,“不过一点子风寒罢了,嬷嬷就急成这个模样,赶明儿我如果死了,嬷嬷又要如何呢?”
上官颜夕原没有睡着,只是怕母后担忧假寐罢了,此时听她敲打世人,不免有些难过起来,一时又考虑要不要把易少君的威胁奉告父皇母后。
想起她把本身当傻子般耍得团团转,易少君又咬牙,此仇不报,他就不是易少君了,“公主这几日的美意接待,少君不敢或忘,他日如有机遇,定当全数偿还!”
姚皇后低笑,“再有下一次,就禁了你的足。”
上官颜夕心底惴惴,只怕姚皇后晓得了易少君夜探寝宫的事,此时见皇后这般说,方知她并不知情,只笑着撒娇,“我错了母后,今后再不敢了。”
上官颜夕额角跳了跳,想起了宿世里法场上胸口的那一把短剑,那原是他亲手插出来的。那些新奇血液,溅到他乌黑的长袍上,如朵朵梅花绽放,断送了她统统的猖獗,统统的痴恋和统统的执迷不悟!
低下头来,正见得上官颜夕红颜素手,一双碧清妙目,竟比天上的星子更加敞亮,他不由得伸脱手来,扣住了朱红色的窗框。
一夜春寒透锦帏,满庭花露起多时。
她独坐中宵凝神深思,点滴梳理宿世此生的统统影象,但愿找出端倪,提早粉碎易少君的打算,只不知他的抨击究竟是要针对本身,针对父皇母后,还是针对扶摇国的子民?
易少君霍然变色,竟直直后退了一步,他俄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晓得了!
说着一叠连声的叮咛下去,让小宫女快跑去秉了皇后。
“呸!”李嬷嬷一边奉侍着上官颜夕躺下,细心给她掖好被角,一边连声说,“殿下金枝玉叶自有神明庇佑,说这些沮丧话何为?”
一时煎好了药,姚皇后看着女儿服下睡着了方拜别,犹自敲打世人,“公主年青不懂事,你们就该劝着她些才好,如何能陪了她一起混闹呢?她不要人上夜,就公然不留人了不成?”
春日的夜风原是彻骨的寒,上官颜夕第二天起来就感觉气滞神饧,脸颊也有些潮红起来,秋水撩起帐子时瞥见了,免不得惊叫一声,“殿下这是如何了?”
一时看过药方,才进了阁房来看女儿,端和面庞上略见整肃,“传闻你昨儿个连上夜的宫女都不要,自个儿待在寝室里一夜,如何着,本日但是晓得短长了?”
想了好久亦是茫无眉目,这是上一世没有过的事情,而易少君此民气机阴沉,她实在猜不出他下一步到底要做甚么。
话音刚落,他也不去看上官颜夕的反应,白袍一闪,易少君接连几个纵跃,已是消逝在花树绝顶。上官颜夕收回目光倚窗深思,易少君话里话外尽是威胁,她自是听得懂,他如果咽下这口气,那才不是他了呢!
只不知,他要如何抨击?
上官颜夕并不悔怨,逼出易少君的私兵是她必必要做的事情,至于他的抨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易少君冷哼一声,负手而立,“公主厚爱少君却之不恭,过几日定有大礼相送,届时还望公主不要推让。”
转眼,他又自嘲而笑,面前的这小公主如姣花软玉普通,她能晓得甚么?不过是仗着一点小聪明,想要耍弄他罢了。
上官颜夕浅笑不答,本身说的可不是沮丧话,上辈子国破家亡惨死他乡,当时庇佑她的神明们又在那里?靠谁都不如靠本身,这一世,她定要靠本身的力量保护扶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