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威胁[第1页/共2页]
上官颜夕见状倒是笑了笑,“不过一点子风寒罢了,嬷嬷就急成这个模样,赶明儿我如果死了,嬷嬷又要如何呢?”
上官颜夕并不悔怨,逼出易少君的私兵是她必必要做的事情,至于他的抨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只是这番话若说出来,必定会触及到昨夜,这却又不好交代了,再有,御花圃的事,母亲纵晓得了,也绝猜不到她跟易少君在说些甚么,说不定还觉得本身是少女怀春。
易少君霍然变色,竟直直后退了一步,他俄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晓得了!
因是向来受宠的嫡公主抱病,几名太医来得缓慢,鹅黄色绣着花草草虫的纱帐放了下来,暖阁子吊颈挂的妃红绉绸帘密密遮了上官颜夕的身影,她只从帐中单伸脱手去,让太医们轮着诊了一回脉。
上官颜夕心底惴惴,只怕姚皇后晓得了易少君夜探寝宫的事,此时见皇后这般说,方知她并不知情,只笑着撒娇,“我错了母后,今后再不敢了。”
易少君冷哼一声,负手而立,“公主厚爱少君却之不恭,过几日定有大礼相送,届时还望公主不要推让。”
又看向李嬷嬷,沉声道,“你也是宫里的白叟了,我平常放心你,妍华宫里的事都交给你打理,你却又在做甚么呢?纵着公主一小我跑去御花圃撒泼,现在更好了,竟然一小我睡了整晚!”
上官颜夕原没有睡着,只是怕母后担忧假寐罢了,此时听她敲打世人,不免有些难过起来,一时又考虑要不要把易少君的威胁奉告父皇母后。
一时看过药方,才进了阁房来看女儿,端和面庞上略见整肃,“传闻你昨儿个连上夜的宫女都不要,自个儿待在寝室里一夜,如何着,本日但是晓得短长了?”
李嬷嬷原是在外间督着摆饭,闻声快步出去,一把攥了上官颜夕的手,只觉一片滚热,她浑身就是一震,“殿下这是染了风寒了!得从速宣太医过来!”
一时煎好了药,姚皇后看着女儿服下睡着了方拜别,犹自敲打世人,“公主年青不懂事,你们就该劝着她些才好,如何能陪了她一起混闹呢?她不要人上夜,就公然不留人了不成?”
夜沉如水,院子里一时清寂无声,走廊夹道里挂着几盏大红灯笼,暖暖一团晕黄的光。易少君扬起脸来,看那苍茫夜空里的灿烂银河,颗颗清楚若银钉。
低下头来,正见得上官颜夕红颜素手,一双碧清妙目,竟比天上的星子更加敞亮,他不由得伸脱手来,扣住了朱红色的窗框。
只不知,他要如何抨击?
她藏着苦衷,展转考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昏昏沉沉很久方睡了畴昔,垂垂醒来时,仿佛闻声内里鄙人雨,她人还发着热,病势竟又沉重了几分。
话音刚落,他也不去看上官颜夕的反应,白袍一闪,易少君接连几个纵跃,已是消逝在花树绝顶。上官颜夕收回目光倚窗深思,易少君话里话外尽是威胁,她自是听得懂,他如果咽下这口气,那才不是他了呢!
想起她把本身当傻子般耍得团团转,易少君又咬牙,此仇不报,他就不是易少君了,“公主这几日的美意接待,少君不敢或忘,他日如有机遇,定当全数偿还!”
她盈盈浅笑起来,面上酒涡隐现,娇柔如东风,说出来的话却像淬了毒的刀,“易太子气定神闲,想是已经有了胜算?就是不晓得你的兵……”
上官颜夕浅笑不答,本身说的可不是沮丧话,上辈子国破家亡惨死他乡,当时庇佑她的神明们又在那里?靠谁都不如靠本身,这一世,她定要靠本身的力量保护扶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