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闻讯[第1页/共3页]

“他还真一定能看出来！但他手上的谋士却必然是心中稀有！”长安笑了笑，“燕王资质平平，何如手中的砝码倒是上上成。我却觉得此次燕王也并没有胜！他虽赢了兵事，却失了大义，到底落了下乘！这成果恐怕也与他们最后的假想相去甚远了！”

“他们？”霁月好笑地摇了点头，“恐怕也只是与燕王一人最后的假想相去甚远罢了！”

霁月几次点头，眼中很有几分赞美，持续考较道：“那燕王呢？他莫非没看出来河间王的算计？”

长安谨慎翼翼地猜想道：“压抑河间王？”

“那你现在可想明白他为何会挑选并州作为行进线路了？”霁月考较道。

很久，她噗嗤一笑，道：“如果与士族和河间王想比，天然是可托的！”

长安喜忧参半，喜的是承儿安然无事，忧的是承儿年幼，现在这类情势之下，必将沦为士族和河间王手中的傀儡。不知璟和又在中间扮演了甚么样的角色。

长安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升起了几分与有荣焉之感。这个她从小崇拜到大的男人，实在向来都未曾让人绝望过。

霁月站起了身，负手立于窗前，很久轻声叹道：“不出五年，中原必将成为鲜卑人的天下！”语气中有不属于方外之人的悲悯和沉重。

长安惊奇地张大了眼：“咦，先生此话怎讲？”

长安猛地转过甚，看着霁月：“这不成能！安肃侯当初即便晓得将面对如何的险境也只是带走了三万征北军，征北军镇守北面边疆是铁律，如何能够随便变更？”

长安亦叹了口气，负手站于霁月身边，她心中的震惊远远还要更胜于霁月：“先生可有良策？”

霁月长年古井无波的眼中也漾起了几抹笑意：“你若感觉他可托，那他玩得这一手也就不难猜测了！”

长安咬着唇，神采有些猜疑，喃喃道：“又是南边……那先生所说的南边权势？”

“还不算太笨！”霁月淡淡瞟了她一眼，“虽不知他因何会跟河间王走到一起，但这七万雄师的压抑感化是无疑的！至于士族，你觉得士族还是当年在京师的士族吗？在江南，乔姓比不得本地士族根深叶茂，已在本地繁华了上百近千年，想要压抑住本地士族，重振名誉，必将只能仰仗皇室。一手压抑河间王，一手均衡士族，这一步棋走得当真不错，真不愧是安肃侯之子！”

真真是山中无甲子。不过几个月的时候，内里却已经情势大变。“勤王”之时，河间王走的是别的一条线路，碰到了并州军的阻击，比燕王晚入京了整整五日不足。等他到的时候，早已灰尘落定，燕王的军队已经掌控了全部京师。

只要燕王帝位不稳，动乱迭起，才有他们的可乘之机！

长安有些尴尬地转过了头，她晓得霁月说的都对，可被人劈面说穿，脸上仍然感觉火辣辣地烫，她强自平静道：“现在另有谁能变更得了征北军？”

长安仿佛有些想不明白，迷惑地看着霁月。

而北方其他几个藩王，都以燕王勾搭外族、皇位来源不正为名，拒不承认燕王的帝位，各自为政。北方完整堕入了盘据混战当中。

长安愣住了，很久，才自嘲地轻笑了下，叹道：“看来，还是我想得简朴了！原觉得这位河间王当真是为了忠义剑指燕王！现在看来，又是一个酒徒之意不在酒的！”

霁月面色未变，但一贯古井无波的眼眸中却出现了缕缕波纹。好一会，直到又重新归于了安静，他才开口道：“你忘了隐脉的忌讳了吗？”

霁月对长安的教诲并不但仅范围于书籍，相反，他极其喜好把实际的局势扔给长安，让她去阐发，让她去瞻望。这也算是学乃至用的一种好的路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