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1页/共4页]

周成瑾回身扫一眼紧闭着的黑漆大门，见墙头模糊暴露几竿翠绿的竹叶，甚是清雅。嘴里重重吐出口浊气，出了胡同口，脚步未停拐到演乐胡同，熟门熟路地进了百媚阁。

女孩看一眼周成瑾，又看一眼太子。

楚晴便很少去，虽说堂兄妹不碍甚么，可楚晟身边总跟着个周成瑾。对于此人，楚晴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楚溥看出明氏的对付之意，叹道：“我晓得是难为你……之前不留意没看出来，现在感觉是让胡氏教养得左性了。在府里当闺女如何都好说，今后若嫁了人还是这副体性怕是要吃大亏。”

明氏笑道：“世子爷真会谈笑，晴丫头教养得好跟我这个隔房伯母有甚么相干？三女人跟七女人都是端庄请过好几年夫子的，府里这几个倒是亏了，先前后后加起来学了不满两年。前阵子国公爷还说晴丫头的字写得不好，让多读书多练字。不知两人的字写的如何，要不一并请个专教书画的先生？”

先后果玉佩莫名丧失，摸不到脑筋，内心不免忐忑，现在终究有了下落，也就放下心来。

这边周成瑾回了沐恩伯府，那边太子已经得了动静。

太子笑道：“一模一样倒说不上，像了七八成倒是有的，主如果阿瑾的生辰跟驸马也是同一天。驸马前脚殡天，隔了几个月，他生辰的时候就有了阿瑾，你说大长公主能不宠他？”

门房看到周成瑾单独出来，脸上毫无非常，恭敬地弯了腰，“大爷好走。”开门待他出去，又极快地落了锁。

周成瑾往厅间椅子上一坐，“呸”一声吐口唾沫在地上，“恶心！”又低骂一句，“不识好歹！”

孙月庭心领神会，“殿下高见，如此便有甚么风声，周大爷也是阿谁出头的。”

“哎哟表哥，这可比天都首要，”周成瑾苦着脸抱怨，“祖母的事一刻都不敢迟误。”

老鸨扭着细腰走到周成瑾身后，双手谙练地给他按压着颈间穴位，周成瑾一勾手，凑在她耳边道：“四井胡同，右数第五间，黑漆大门，院子种着竹子，没事盯着点儿。里头三四个练家子，把稳别落了陈迹。”

女孩没反应过来，站在原地不动。

这日，徐嬷嬷还是带了书归去，楚晴忙乎一天，吃过晚餐斜倚在靠枕上躺着看，刚翻开册页，便从内里掉出张寸许见方的字条来，上面写着一个“心”字。

那天本是飘着鹅毛大雪，楚晟说雪天最舒畅之事莫过于赏花喝酒，吟诗作乐。四房院中间的梅林刚坐了花骨朵，倒是闻香轩前头的两株梅树已然盛开。

周成瑾没理睬她，取出一角银子扔给龟奴，“给爷叫辆马车，爷回府。”

因正下着雪，四周无人走动，楚晟便引他进了花圃。

***

太子笑道：“你没重视刚才看得都发了呆？还想带着归去……既然阿瑾动了动机，我这个做哥哥的不能不成全他，转头让人送到百媚阁去，指名说给周大爷的。”

太子温文一笑，“不过一个丫头，阿瑾何必这么见外？”

楚晴抿着嘴儿笑，“嬷嬷就按往年常例来，如果实在难堪，也不必勉强，看看厨房谁能煮好这个腊八粥谁来当管事。”

梅枝颤栗，积雪洒落，钻进她的衣领，她缩着脖子喊“凉”，却不罢休，还是刚强地跳。

“做买卖都讲究银货两讫，我向来不占外人便宜，”周成瑾“呵呵”笑道，“不过表哥也不是外人，能省点就省点儿……阿谁，身契我一道带走了。”

周成瑾不擅对弈，楚晟因忙于苦读对下棋也不甚在行，两人都有点心不在焉，就在这时，窗别传来女人的欢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