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属意[第1页/共3页]
“就是前阵子缝的,”楚晴正穿戴本来筹算用来表态的真紫色小袄和亮蓝色裙子,听闻此话,便抻开裙角让老夫人看上面缀着的玉兰花,“都是用布条一根根绕起来,然后缝上去的,祖母感觉都雅吗?”
男人们在外院都厮见过,明氏便对着楚晴姐妹三人先容道:“是我娘家第二个侄子,叫做明怀远,因仲春会试,临时住在府里。”
文氏的神采立即变得丢脸,幸亏有烛光映照着不至于过分较着。
就像当初,老夫人对她的态度一样。
楚晴愣住脚步,体贴肠说:“珍珠姐姐没被烫着吧,这些碎瓷不如叫个婆子埋起来,免得小丫头毛手毛脚伤动手。”
文氏直到饭菜上桌才仓促过来,衣裳已经换过,看模样也重新打扮打扮了,脸上淡淡扑了层胭脂,显得明丽了很多。
老夫人盘膝坐在大炕上,文氏则恭敬地站在炕边,神采有些不天然,身上大红色柿蒂纹的褙子湿了一大片,有两滴水珠颤巍巍地挂在她发梢,跟着她的闲逛,无声无息地滴落在肩头。而炕桌上,仍有一滩水渍,滴滴答答顺着桌角往下滴。
文氏窘得短长,想赔不是又开不了口,不管老夫人是否叱骂,她只要一张嘴就意味着在阖府上上面前丢人。
楚晴也笑,很快又想出个主张来,兴趣勃勃地比划着说:“那我再给祖母做一条额帕,就用这类真紫色料子,不镶宝石,中间簪一朵茶青色的芍药花,好不好?”
听着倒是不错,老夫人点点头,“好,不过别太花梢了,要让人看了笑话祖母可不依。”
楚暖被看破苦衷,红着脸加快了步子。
老夫人转手递给楚晴,“我嫌个头太小,你留着做珠花或者串手串。”
宝蓝色的姑绒衬底,上面密密盛了几十粒东珠,只黄豆大小,可贵粒粒光滑圆润。
老夫人“噗嗤”笑出声来,“我真要如许穿就成老妖婆了,别被人笑话死。”
明氏又跟明怀远先容,“这是二房院的二女人与四女人,这是四房院的五女人。”
文老夫人神采缓了缓,视野落在楚晴身上,眸中有了些暖意,“这件袄子倒新奇,穿戴像是大了两岁。”
此人真是天之宠儿,既有飘然若仙的气度,又有如此一把好嗓音。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翡翠的号召声,“二女人和四女人来了,五女人也刚到,正在里头呢。”
平凡人穿一身白不免让人感觉倒霉或沮丧,可他却仿若谪仙般清雅超脱,淡然出尘。
“不会,必定不会。”楚晴信誓旦旦地嚷,“祖母还信不过你远亲的孙女儿?”
楚晴看得几近错不开眼。
三皇子二十一岁,四皇子十八岁,五皇子十六岁,六皇子还太小不做考虑。
老夫人率先入坐,楚晴姐妹也按序坐下。
楚晴模糊猜出几分,却不说破,甜甜地向翡翠伸谢,“恰好渴了,多谢翡翠姐姐,”端起茶盅喝了一大口。
文氏低低应着出去。
关于府里几位孙子与孙女的婚事,老夫人与国公爷筹议过,先后果楚溥掌着西北的兵权,他们不好过分张扬,给长孙楚景定的是光禄寺少卿之女王氏,大女人楚晓定的是户部尚书的嫡孙,订婚时庄其政还未曾入阁。
明天贺寿来的那么多女客,见到她头上的额帕谁不夸一声既高雅又繁华?得知是孙女贡献的,又恋慕她有福分,奖饰她会教诲人。
相较其他两位,楚暖只低头扒拉面前的两盘子菜,而楚晚则欠身伸长了胳膊夹远处的松鼠鱼……这般姿势,今后怎能够嫁到皇家去,还不丢死人了?
要想国公府不至式微,就得好好筹算孩子们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