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生隙[第1页/共2页]
“这是我要送给小王爷的东西,一把双刃剑,伤人者必自伤,小王爷是聪明人,天然明白此中深意。”清脆的女声自车内传来,仿佛空谷莺啼。
“华儿,你没事吧?”沈恺也不晓得该说甚么,只恨恨怒斥萧冲。
杜昶和杜珪互看一眼,不约而同地跟沈慷和沈恺拉开了间隔。宁远伯府虽说有爵位在身,但比起内阁大学士府还差了一截,更别说比谨亲王府了。这两产业生的纠葛,他们不便于上前,最好还要躲得远一些,免得惹上费事。
“大伯如何了?”沈繁华明知故问,接着又叹口气,挤出一脸笑容,说:“祖父病逝,大伯成了沈家的掌家人,祖母又听他的。父亲千万别和他较量,凡事忍他三分,如许才一家子和蔼。要不大伯平活力,把我们二房赶出沈家如何办?”
“唉!一点小事,多整天死呀死呀的,多不吉利,多想想功德。”沈恺嘴上这么说,内心却很清楚,若沈繁华真被玷辱了,就算沈慷和沈老太太不正法她,也不会让她好活,把她送到寺庙削发,或是送到谨王府为妾,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沈慷正在气头上,见高长史追上来,也没理睬,沉着脸大步向车队的方向走去。沈恺紧跟在沈慷身后,怕沈慷斥责他压不住事,内心焦急,却不敢表示出来。
“华儿,你大伯他……唉!”沈恺皱紧眉头,神采很丢脸。
“我没事,让父亲担忧了。”沈繁华揉着通红的眼睛,轻声抽泣,“还好有圣勇大长公主赐下的宝剑,能震慑一二,不然女儿只能以死明志了。”
“我去看看华儿。”沈恺担忧沈繁华,回身就要往回走,被沈慷呵住了。
“我——明白、明白。”萧冲擦了一把盗汗,一本端庄地拾起短剑放入锦盒里,又万分谨慎地交给婆子。随后,他回身就跑,速率比吃惊的兔子还快几分。
沈繁华从未见过沈恺发脾气,连他红脸都很少见,本日一看,她这个绵软的父亲也有几分刚性。沈慷德行有亏在前,她再适时恰当扇风燃烧,不怕沈恺不对沈慷心生嫌隙。沈慷自认八面小巧,也该栽个跟斗了,最好栽到自家人手上。
“我听父亲的,多想想功德。”沈繁华擦干眼泪,暴露内疚的笑容,内心却不屑冷哼。她这个父亲过分绵软和顺,幸亏命不错,是沈老太太亲生的,又很得宠嬖。只可惜她不是被运气照顾的人,不能只沉浸在对功德的胡想中。
沈恺嗫嚅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他狠狠跺了顿脚,心中悄悄怪上了沈繁华。
……
沈恺在一个强势母亲的宠嬖高压下长大,又是嫡次子,无需当家理事,自幼便构成温润的性子,从未顶撞过父母兄长。沈慷方才被沈恺顶得无话可说,面露讪讪之色,心中愤恚憋闷。无疑,他又把这桩罪加到了沈繁华身上。
“对对对,还是先归去看看是何人这么大胆。”杜珪目光闪动,拥戴杜昶。
“你……”沈慷自知理亏,又被沈恺当着长辈落了面子,气得直咬牙。
周嬷嬷见沈慷和沈恺返来,忙拉上那婆子和雁鸣、鹂语过来施礼,并禀了然刚才产生的事。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沈恺松了口气,以不满的目光扫了沈慷一眼,就去安抚沈繁华了。沈慷忿忿冷哼,却不能说甚么,只要呵骂侍从出气。
“他敢。”沈恺一拳捶到小几上,脸涨成了紫红色,呼吸也加粗了数倍,“他长我幼,我一向尊他敬他,可他如何做的?这几天我也看破他了。”
萧冲回过神来,看向纹丝不动的车帘,嘴唇动了动,想问话却没问出来。他虽说纨绔不堪,却不象他老爹谨亲王那么憨钝,此时,他感受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