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婚礼上正其之名[第1页/共3页]
“二拜高堂――”
在世人骇怪的目光中,新娘子也冷静地跪了下来。
越奚鹤不愧是混宦海的,一言就将她置于越府的庇护之下,还将她之前不好的名声都忽视不说,赞她“机警”、赞她“有礼”,就足以让谎言摇摇欲坠,也足以让在场的这些人衡量着是否要让自家的女儿与魏北悠交好了。
“我就说这小子混,又没说二媳妇。”越老爷似是闻声去了,当即又瞪了一眼越奚鹤,换了一副暖和的嗓音道,“谁说我二媳妇不知礼?把奚然拖走!”
但这无碍于两兄妹见面的冲动,因为顾忌魏大爷顾忌越家,加上魏北悠张狂的本性,越氏一向都不肯回趟娘家。算起来,一起拆台一起长大的两兄妹现在也有四五年没见了。
何况大户人家少有公婆不难为媳妇的,当然媳妇对公婆的孝心真假也一定可知。
闻听越府门口热热烈闹,魏北悠趁着越氏和越老夫人在堂上说话,从一侧溜出来,直往前门去了。越府结婚当真是热烈,来交常常的来宾都在中庭叙话等候,前院却也站满了下人。
越二爷带着新娘子在蒲团上冲门方向跪下,一起朝着天叩首。
幸亏另有越老夫人在安抚,不然越老爷的神采怕是黑的跟锅底一样了。而上面跪着的新娘子竟然也就自发地站了起来,冷静无声地等着。
地上铺着红色的长毡,新娘的脚上裹着青布条,直接着地就犯了忌讳,这魏北悠是晓得的。新娘走得很慢,一根大红的绸子两端一端在新娘手里,一端在新郎手里。
“你个兔崽子,我和你娘何曾糟蹋过你大嫂和你弟妹们?竟敢跟我们如此说话,真是混账!”越老爷显见的是上了火气了,瞪着越二爷神采涨红。
越氏闷闷地笑了,魏北悠俄然发明,捂着嘴巴笑着的娘亲和越家这上高低下公然是一家人。一种从没发明过的镇静感从越氏身上伸展开来,教魏北悠心头酸痛。
越奚鹤的婚礼决定得仓促,越氏的到来倒是提早告诉的,当时候,越奚鹤还没派人到魏府来报喜呢。
“这孩子莫不是――”
世人又是一阵轰笑。
“哎,小妹?”越奚鹤俄然惊奇地跳起来,一眼瞥见了这边笑眼里透着泪光的越氏,冲动地走上前来,完整疏忽了试图找回场子的越老爷。
越奚鹤一愣,渐渐地双眼里溢出和顺的笑意来,悄悄地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道:“你个小家伙,真的长大了,这么机警有礼,不愧是越家嫡女的女儿。”
“噗哈哈哈哈――”那反叛的男声捂着肚子笑开来,指着新娘子对身边人大声道:“瞥见没有,瞥见没有,她跟二哥的确就是绝配,绝配!”
他声音温存儒雅,满室的人都听得逼真,打量的目光在魏北悠身上逗留。魏北悠晓得,本日来插手婚宴的都是和越府交好的朝臣官宦,连带着另有安彤的父亲安阳等等。
“伉俪对拜――”
“放心,”越奚鹤拍了拍她的小脸,冲她孩子气地挤挤眼睛,道,“我都和你二舅母说好了的,她很想见见你,等会去新房陪陪她,好不好?”
“好小妹,返来就好,返来就好。”越奚鹤拍拍越氏,七尺男儿眼里也染了薄薄的湿意,他目光移开,恰好对上魏北悠猎奇的目光。
院门前有个炭火盆,需得新娘子跨畴昔以压邪。越二爷牵着新娘子很顺利的跨了畴昔,喜娘和送亲人都笑着说好话。
而那眉间意气风发的丁壮男人,实在不像是快三十五岁的人,那道剑眉和眉下倔强刚毅的眼睛配上浑身沉稳儒雅的读书气,一见便觉过目难忘。男人喜服为直裾,上面配挂着双鱼锦佩,彩绦等等。他行走间挂念着前面的新娘,走一步停一步,等着慢吞吞的新娘子。四周的人都在嘻笑打趣,他也不理睬,尽管照顾新娘,好似这人间就他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