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吃醋打赌[第2页/共3页]

“皇后克日在做些甚么？”祁詺承放下奏折，召来曹公公问道。

呼吸一滞，手指突然紧握。他别开眼持续看向雪地里的那两人，浑身披发着慑人的寒气。

“娘娘多在忙着筹办给弥月国的聘礼。今早，娘娘又盘点了一遍，还定下了迎亲步队的陪侍宫婢。”

也不知馨儿用了甚么方剂，不到半个时候，她的眼睛就不红肿了。然后陪着靖辞雪去了紫宸殿。

但是，他看到的倒是，茫茫雪地里，靖辞雪与亓官懿在梅树下堆砌雪人。那边人影双双，而他却形单影只，重伤初愈。

披风下的手指寸寸发凉。

祁詺承缓了缓气，拉住她，点头道：“算了。碰到如许的事，她想必也吓坏了，就让她好好歇息吧……”

未免打搅殿浑家，靖辞雪在宫人施礼前就免了他们的礼，只低声扣问：“皇上醒了吗？”

手？他孔殷地抬手一看，扯到背上的伤口却眉头都不皱一下。他只想考证本身的猜想，但是，他紧握着另一双手的仆人却不是靖辞雪。

“你是不敢！”素珊唇含嘲笑，果断道，目有害怕地直直对上祁詺承阴鸷的双眸，“因为你一旦杀了我，就再也得不到蜜斯的心。你怕她恨你！”

素珊却不怕。

“我们赌一局，如何？”素珊也望向靖辞雪和亓官懿，语气森然道，“就赌我们在蜜斯内心的职位。”

“肉痛么？”

身后却传来素珊凉凉的声音。

“朕不是不杀你，而是不想雪儿悲伤。”

至心？

可现在，她还该不该信赖？

以是，一向守在他床前的是洛缪莹吗？

一通挣扎，他体内的气味又混乱了，本来就无赤色的脸变得更加煞白。数日昏倒，他还瘦了很多，两颊都有些凸起下去了。

他的心略微定了定，又问：“她还好吗？她……有没有被吓到？”

顿了顿，靖辞雪还是说：“你去把眼睛敷一敷，待会随本宫去紫宸殿。”

“馨儿，本宫曾说，若以至心，不问。你假借本宫之口支开亓官统领，只为让本宫与公子晔了解，本宫如你所愿。”馨儿口中的至心，靖辞雪天然也感受获得，不然她早在猜透馨儿的细作身份时就已将她拿下。

“皇上，臣妾去请太医。”洛缪莹谨慎地扶着他躺下，他怠倦地合上了眼。

洛缪莹拐出去，背对内寝站定，深吸一气，缓缓合上双眼，挤下两串来不及哭出来的泪珠。

靖辞雪安息了个把时候，醒后，馨儿顶着哭得通红的眼睛服侍她洗漱换衣。看着馨儿兔子似的红眼睛，靖辞雪暗自一叹，却问她：“素珊呢？”

回想起祁詺承昏倒期间抓住她的手声声唤着“雪儿”，她的心就疼得难以按捺。

“奴婢受命于公子潜入斓瓴国，再经相爷安排入宫。”馨儿干脆全坦白了，她一点也不镇静，压根不担忧她细作的身份透露会带来的结果，“先时受相爷之托待在浣衣局，在各宫娘娘的衣服高低复离花粉，以免妃嫔先娘娘一步诞下皇子。厥后相府毁灭，奴婢便又重新服从于公子。门主一心复仇，公子命我助她一臂之力，把宫里的动静传出宫去。”

既然雪儿不来看他，那他就去找她。

“娘娘，您曾说‘各为其主’，对公子，奴婢算得忠心二字，可对娘娘，奴婢……”她俄然有些哽咽，“奴婢愧对娘娘！”说着，满怀惭愧地磕了一个头，眼泪滴在地上。

正巧，曹公公端着药碗从殿里出来，听到小寺人的回话，神采变了一变，然后恭敬地朝靖辞雪轻声存候。见皇后要出来，他欲言又止。待殿门关上后，曹公公连瞪了那小寺人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