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遇公子晔[第2页/共4页]

靖辞雪悄悄点了下头：“非论是贵重的香料还是山间里的平常香草，均无崇崎岖贱之分，也无用处大小之别。只要这山间草肯尽力发展，不平不挠，不卑不亢，必能为人间添一抹芳香。”

福晔倒是不觉得意，泰然道：“鄙人确是墨羽人。”顿了顿，又道，“素珊女人为何有此一问？”

靖辞雪拿起小摊上的一个麒麟香囊，轻嗅了下，嘴上却道：“素珊勇敢霸气，一点也不减色于男人。”

“大夫，你这话就不对了。”素珊扶起那布衣女子，昂头侧目道，“贩子布衣或高官富贾，都是斓瓴子民，上行下效，就算是浅显老百姓也该适应旨意，以仁德礼规副本身！”

一百两？不晓得是这大夫唬人呢，还是推车上的男人当真病重难以救治？

“不要！大夫，大夫，我可觉得你做牛做马，只要你肯救我哥哥，就是要我的命也行啊！”那女子不断地挣扎，她悲切的面庞引发了四周人的怜悯，当场有人出声帮她讨情。

“真的？那太好了！公子快请！”布衣女子喜极而泣，抹了把眼泪，请白衣公子给她兄长诊脉。

“鄙人略通岐黄，令兄的病状鄙人也曾遇见过，不知是否不异。”

白衣公子不假思考，写下一副药方，又取出一锭银子给布衣女子：“按药方抓药，这副药初时难以入口，但必然要喝，渐渐的也就风俗了。记着，早中晚各三次。别的，这药渣可给你兄长药浴之用，每次需药浴一个时候。我说的这些，你可记清了？”

大夫平时见过的人多，当下就看明白了。

大夫深觉面子上挂不住，可要他治病救人还免费赠药，至心做不到。当即挥了挥手，筹办进屋关门。

靖辞雪望着他，点点头，又点头，然后看向穿越的行人：“自是神驰的。可我去不了。”幽浅的一声喟叹，飘进了福晔的耳朵里。

“求公子救救他！”布衣女子跪下，直叩首。

白衣公子朝靖辞雪感激地笑了笑。

素珊买下香囊，抬眼看到靖辞雪身边的男人――翩翩白衣，公子如玉。只一眼就觉熟谙而亲热。那公子也冲她点了记头，唇畔含笑，叫人如沐东风。

“是因哄传的墨羽巫蛊之术么？”靖辞雪淡淡道。

“公子来自墨羽国？”素珊蓦地出声，本身先是吃了一惊，见福晔望向本身，为莫非，“小婢名唤素珊。”

靖辞雪沉默，素珊亦无从回驳。大夫的话不无事理。

诊完脉，他取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一粒黄豆大小的玄色丹药，给病者服下。又取出一盒药膏给布衣女子：“这药膏，每逢日出日落时分涂于眉心、太阳穴两处，在别离于中午、子时两个时候用净水将其洗尽。若逢雨天，不成涂抹此药。”

“记清了，记清了。”布衣女子接过药方，却死活不肯要银子：“公子给哥哥看病已是大恩，这银子我们是万不能接管的。”

“素珊明白了。”素珊不由握紧了那只麒麟香囊，转而对小摊的仆人说，“婆婆，这只香囊多少钱？我要了。”

围观人群里不时有人指指导点。

“女人聪明，应晓得鄙人所言。”白衣公子暖和地笑了笑，不直言，而是拱了拱手，“鄙人姓福，名晔，墨羽国人士。敢问女人芳名？”

“你也来闻闻。”靖辞雪也把香囊置于她鼻下，问道，“与我送你的香囊有何不同？”

那女子还是含泪叩首，只求他救人。

他们目送简依依推着推车分开。白衣公子说要亲身送他归去却被简依依回绝，这对兄妹虽穿着简朴，但交谊实在逼真，素珊不由想，她是否也有个哥哥？